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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裘如小心的拉高领口,免得让人瞧见留在颈上的吻痕,想到昨晚她居然臣服在他的求之下,不由得满脸羞愧。

 她真是太不知羞了,为什么无法坚持到最后?就连她都瞧不起自己了。

 考虑了几天,宣柔在良心的谴责下,不得不来跟她坦白。

 “如,呃…我…”

 “宣柔姐找我有事?”

 将裘如拉到一隅,宣柔吐了半天才说:“我有件事要老实的跟你说,你听了不要生气。”

 “好。”虽然不明白宣柔想说什么,她还是答应了。

 “这叫我怎么说才好呢?”向来有话直说的她,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

 裘如不解的瞅着地“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申屠绝曾跟你提过是谁在他身上下蛊吗?”她旁敲侧击的问。

 “我曾听左总管说过,对方叫什么『蛊毒娘子』,名字我倒忘了。”

 宣柔撇了撇红“她叫宣娇娇。”

 她一脸讶然“咦?宣柔姐怎么知道?”

 “因为…因为那个人就是我。”要不是因为心里对她过意不去,说什么她也不会自曝身分。

 “什、什么?”裘如眨着明眸,呆滞的觑着她媚如海棠的娇容。

 “你没有听错,我就是他急着要找的人,因为怕被申屠绝找到,所以就改了名字。如,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

 宣柔合起柔荑又拜又求,噘起朱娇嗔。“当时我是气不过,才想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故意在他身上下了『圆月情蛊』,可是它没有太大的危险,却没料到还是害了你,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先别说这些,宣柔姐,你快去把他身上的蛊毒解了再说。”她很快的接受事实,第一个想到的是救人。

 “我不敢去。”宣柔缩了缩脖子“他一定会杀了我。”

 她曾经听过不少有关申屠绝的传闻,都说他对付敌人的手段向来是以眼还眼、以眼还眼,就算对方是个女人也不例外,要是让他逮到自己,下场准会很凄惨。

 裘如焦急的劝道:“宣柔姐,他早晚都会发现你,你不可能躲一辈子的,趁现在还不太晚,我陪你去跟他道歉。”

 “你别傻了!申屠绝是有仇必报的人,他不会饶了我的。我说不去就是不去,如,你是我的好妹妹,也相信你不会出卖我,所以,我才把真相说出来,你千万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要是让申屠绝抓到,他一定会宰了我的。”宣柔苦苦央求。

 “我可以答应不说出去,可是你能不能把解葯给我,让我送去给他?”这样就能真正的斩断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他那样对你,你干嘛还处处替他着想?”她为裘如感到不平“反正那种东西不会真要了他的命,你就不要管他了,况且你这一去,不是摆明了你认识我吗?不行,你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那怎么行呢?”既然让她知道了,怎么可能装作不知情。

 宣柔理直气壮的说:“为什么不行?我这也是在替你报仇,他玩了你,这种男人死一百次也不够。”

 “宣柔姐,这根本是两回事,你不能混为一谈。”

 “别再说了!你就把刚才的事都忘了。”

 “等一下,宣柔姐…”

 “如!如!”

 裘如才摘下几株秋葵花,准备拿进房里在花瓶内,就听见林睦德惊慌失措的叫磬,从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表哥,我在这里。”见着林睦德挥汗如雨、急奔而来的模样,脑中同时闪过好几个念头。“什么事情这么急?”

 他急着气“柔儿她…被人抓走了。”

 “什么?”她的心往下一沉。

 “刚才在前厅的院子里,柔儿正和我在说话,有个黑衣人突然跑进来,两人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结果柔儿还是敌不过他,那黑衣人把她抓走之前还说…要你单独前往摘星山庄救人。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裘如垂首不语。

 “如?”林睦德狐疑的问。

 她银牙一咬,勉强的朝他笑了笑“表哥,我现在就去接她回来,你什么都不要问,宣柔姐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了。”申屠绝的用意无非是要她回去。

 “可是,你一个人去安全吗?”

 “他不会伤害我的。”裘如只能自我解嘲,反正她的心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她不懂,申屠绝对她纠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就跟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没啥两样,他为什么想尽办法也要她回去?她真的不懂。

 一直到她的人已经来到目的地,裘如还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左天虹的表情与平时无异,彷佛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欢迎姑娘,绝爷正在等你。”

 “宣柔姐人呢?她没事吧?”为了表哥,她得先救回宣柔。

 “她没事,可是,你有事。”申屠绝高大的身影随着冷斥来到大厅。

 裘如心头一凛,不过,还是无畏无惧的扬起下巴,视他酷寒的瞳眸。“我人已经来了,你可以把宣柔姐还给我了吧?”

 他不动声的望进她眼底,双手击掌,一名身形瘦长的黑衣男子将宣柔押了进来,宣柔嘴里还不住的咒骂。

 “该死!快把我的道解开,死天枢,我跟你没完没了!”她现在就像个武功尽失的废人,全身使不出半点力来。

 “宣柔姐,你还好吗?”见到她平安无恙,裘如才真正的放下心。

 宣柔恼火地怒视双臂环的申屠绝,朱一张一合的嗔骂。

 “申屠绝,我已经解去你身上的蛊毒,你还想怎么样?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家子气,将来怎么做大事?”

 裘如急切的阻止“宣柔姐,别说了!”

 “你不要拦我,『圆月情蛊』就像葯一样,只是它会定时发作,反正对你们男人来说也没什么损失,还让你享尽了不少福,有必要气得脸红脖子吗?”既然让他们逮到,她也豁出去了。

 申屠绝的呼吸沉稳平静,眼神却像是要杀人。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悟!”他冷冽的口气让裘如大喊不妙“我就废了你的武功,看你还怎么神气?”

 “不要!”她倏地挡在两人之间“绝爷,算我求你,宣柔姐已经知道错了,请你原谅她,我可以保证她再也不敢下蛊害人了。”

 宣柔任的撒泼“你不要替我求情,本姑娘才不怕他…”

 “宣柔姐,别忘了表哥,”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她乖乖的住了口,满腔的怨气也跟着烟消云散。

 申屠绝聆听着她们的对话,多少听出一些端倪。

 “看来你早就知道她是宣娇娇了?或者这是你们连手一起玩的花样?”他脸上的表情也因这个可能而绷紧。

 裘如的脸上闪过受伤的表情,不过,她已经懒得跟他多说什么。据她这段日子对申屠绝的了解,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再多的解释也是枉然。

 “只要你肯放了宣柔姐,我愿意代替她留下来,所有的惩罚由我来领受,这不就是你要我来的用意吗?现在你可以放人了吧!”

 “你疯了!”宣柔娇喝。

 “舅舅、舅妈,还有表哥就拜托你了。”她浅笑说。

 宣柔猛摇螓首“你这口气好像在代遗言,不行!林大哥要是知道我不顾你的死活,自己一个人回去,他不会原谅我的,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谁晓得他会用什么手段凌你?”

 “你说什么?”申屠绝冷眼睥睨言词嚣张的她。

 宣柔瞪着一双媚瞳,干脆和他比谁的眼睛大。

 “申屠绝,既然我已经被你逮到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可是,这都不关如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要找错了对象。”

 “看不出你倒是重义气的嘛!”他冷哼道。

 “比起某人当然强多了。”宣柔也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裘如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袖子“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宣柔姐,表哥一定快急死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可是你…”左天虹适时的嘴道:“绝爷不会为难她的,在下送宣姑娘出去。”说好听一点是“送”因为道被制住的宣柔根本没办法拒绝。

 “我话还没有说完,喂,你耳聋了是不是?快放开我!”

 对于她的娇嗔怒骂,左天虹一概充耳不闻。

 裘如斜睨着申屠绝郁黑的脸色,不瑟缩一下,活像他随时会出手打人似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走!”申屠绝扣住她细瘦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往厅外拖去。

 待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几名隐身在暗处的“观众”才现身,每个人的表情各异。

 “开,你说那个黄丫头可能成为我们的主母,别开玩笑了!”最讨厌女人的天权怪叫起来。

 “我倒觉得她跟绝爷很相配。”美男子天旋自认为最了解女人,看女人的眼光也最准,不过,他身边的天权却猛翻白眼,十分不认同。

 “天枢,你是我们的老大,说句公道话吧!”

 “我没有意见。”闷葫芦天枢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没错,只要绝爷喜欢,我们这些底下的人能说什么?”开在一旁吐槽。“天权,连绝爷都有对女人动心的一天,我看你也不要再ㄍㄧㄥ了,多跟天玑学一学,女人其实也很可爱的。”

 “哼!谁要跟那匹种马学?他一天没有女人不行,要是哪一天得了花柳病,我可一点都不意外。”

 “喂!天权,你居然在背后诅咒我,我哪里惹到你了?”两人是天生的死对头,只要一碰面就会斗嘴。

 “你这小子还没死啊!”“阁下还没死,我哪敢先死?”

 “你想打架是不是?”

 “打就打,谁怕谁呀?”

 被拖进虎啸楼的裘如,手腕已经快被折断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似乎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为什么要离开?在这里过得不够舒坦、下人服侍的不够好吗?”申屠绝愀然不乐的问,执意要弄清楚原委。

 她着泛红的手腕“都不是。”

 “那么是为什么?”他暴喝。

 裘如在心中叹口气,嘴角泛出浅不可见的苦笑。

 “这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你的蛊毒如今已经解了,再也不需要我,从今以后,我们可以各过各的日子,你不必担心我会因为钱而死着你不放,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我回来?”

 “好不好应该由我来决定!”申屠绝就是不想这么快结束一切“虽然我的蛊毒都解了,你也必须留下来。”

 她哽声的泣诉“你到底要侮辱我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申屠绝将她困在前,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粉颊,直到拇指沾到滴落的体,强悍的眼神才渐趋缓和。

 “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你为什么要走?我不是答应过你,只要你陪我三个月,我就给你五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难道你不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吗?”

 她是真的跟别的女人不同?还是以退为进?这对他很重要。

 裘如努力挣扎着,不想靠他太近,可是始终无法如愿。

 “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不要你的一分一文,只要安静的日子!”裘如深感挫折的大叫“我已经找到我的亲人,往后有他们照顾我,再也不需要你的臭钱,我现在只想离你越远越好,再也不要看到你!”

 他的眼神倏地转硬“那么恐怕有点困难了,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一步。”也许她就是自己期待的人,那么他就更不能让她走了。

 “你不能强迫我留下来,这是犯法的,我舅舅会去官府告你。”

 “他想告就去告,我是无所谓。”申屠绝一脸的不以为然!“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说不定他一知道真相,还会反过来我娶你呢!”

 “我不会嫁给你的!”欢迎惊叫一声,他已经有一个那么好的未婚,她不能为了自己,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申屠绝双眼冒火,狠狠的睇睨她“我是牛鬼蛇神,还是毒蛇猛兽,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我?难道你有更好的对象?”想到有别的男人在她玲珑的身上上下其手,他就快要抓狂。

 “你猜对了。”裘如冲口而出。

 “他是谁!”他要去宰了那个男的!

 她转开泪光盈盈的小脸,没有注意到申屠绝妒火炽烈的脸孔。

 “我没必要告诉你。”在他心中,她只是个拜金的女人,就让他以为她另有所爱,如此也能将自身所受的伤害减到最低。

 申屠绝怒吼道:“凭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忘了那一夜只是一笔生意!为了五百两银子,我出卖自己的清白,后来的几次都是你…我是被迫的。”

 他无情的讪笑“你是说我强暴你?你敢发誓没有从中得到愉?”

 裘如脸上先是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痛苦的合上眼皮。

 “你尽量羞辱我好了,反正我已经遍体鳞伤,不在乎再多一道伤痕,也终于明白除非你愿意放过我,否则我是绝对逃不了了。现在,我人已经在这儿了,随便你想怎么样伤害我都好。”

 瞥见她闭上双眸时那几近绝望的眼神,一道泪痕倏地划下脸颊,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衣襟上,申屠绝的心跟着一阵阵痛!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表达内心的感情,告诉她自己有多么渴望相信她。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手足无措的握住她瘦削的肩头,口气急躁的低吼“如果那天你没有逃走、没有惹我生气,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我会对你很好,让你过着人人羡慕、最富贵悠闲的生活,不会再让你吃半点苦,可是,你为什么要逃呢?是嫌我给你的不够多,那么你可以开口,只要你说个数目,我绝不会吝啬的。”这是他心甘情愿,没有丝毫勉强。

 她睁开一双水光潋滟的瞳眸,幽幽的睇着他。

 “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除了他的心,她什么都不想要,

 “可是,我要你。”他努力尝试着敞开心,让自己相信她真的跟别人不同。“我要你陪在我身边,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会维持多久,可是,我不要你走,留下来好吗?”他初次低声下气的对她说话。

 裘如愕然的觑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向来说话狂妄高傲的人居然会放低姿势来恳求她?眼眶一热,一颗心也不争气的软了。

 “再说一次。”这样就够了。

 申屠绝将嘴贴在她额上“我会对你很好、很好,让你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请你留下来。”

 她闭目低喃“我留下来不是为了荣华富贵。”

 “好,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留下来。”他又故态复萌,用霸道的口气命令她。

 “那么你愿意原谅宣柔姐了吗?”她问。

 申屠绝蹙紧眉头,瞠视着地半晌,心里有十二万分的不乐意。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他从牙中硬挤出话来。

 她浅浅的漾开带泪的笑靥“谢谢你。”

 “那么你愿意留下来了?”

 “可是…”即使她愿意自甘堕落,当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也必须顾虑到顾凝香,她们同是女人,她能体会对方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不许她有丝毫的犹豫,申屠绝以一记深吻打断她下面的话。

 “唔…”她模糊的呢喃一声,却不再抗拒,让他口腔中的热气熏融了她的理智。“绝爷,等等…”

 他的大掌从下而上托住酥,‮情调‬似的着,喉头发出足的咕哝。

 “可是,我不能等。”该说的已经说完,现在是行动的时候了。

 她拒绝了搬进虎啸楼的安排,还是住在原先的朱雀楼。

 尽管裘如口头上答应留下来,可是,心中难免还有些许顾忌,其中一个就是顾凝香,毕竟她才是申屠绝正牌的未婚,而另一个就是刚与她相逢的亲人,若是他们知道自己毫不自爱的放行为,不知道会有多失望?

 “姑娘,你要上哪里去?”梅紧张兮兮的问。

 “我只是想在外头坐一下,不会走远的。”

 “你上次也这么说,结果…”她嘟嚷着说。

 面对无辜受到牵连的梅,裘如心里十分内疚“对不起,因为我害得你受罚,我保证不会再偷跑了。”

 梅面有难的紧跟在后头“奴婢还是跟着你好了,不然要是让绝爷看见,以为奴婢偷懒,奴婢这条小命就真的没了。”

 裘如不好意思再为难她,就任由她跟着。

 虽然时序转秋,秋老虎的威力仍在,阳光照在皮肤上,还是会微微的刺痛。

 “又在看云了是不是?”含笑的男声扬起。

 裘如旋身,惊喜的睇向来人“开大哥!”

 “我们又见面了。”他仍是一身简朴的衣裳和敦厚的笑脸。

 “是啊!想不到还能见到你。”这位邻家大哥型的男人总是带给她一股安全感,让她想去亲近对方。

 他自然的在她身畔坐下“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不是那种随便向人诉苦的人。

 “有什么心事?*隼矗蛐恚铱梢愿憬ㄒ橐菜挡ā!彼墒亲ǔ汤创烫骄榈模芤械闶栈瘢厝ズ媒徊盥铮?br>
 听开这么一说,裘如犹豫了片刻,才嗫嚅的问道:“开大哥帮绝爷工作很久了吗?”

 “我十岁那年就来到摘星山庄,当时老庄主还请几名师父教我们武功,训练我们各种技艺,不过,开始帮绝爷做事是这两、三年的事。”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那…凝香姑娘和绝爷是…什么时候订亲的?”

 果然!

 “凝香姑娘的父亲和老庄主是多年至友,在三年前生了场重病饼世,临终前,将女儿托给老庄主,意思是要请老庄主做主,将她许配给绝爷,不过只是口头上的约定,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裘如强打起精神来,冲着他笑了笑“开大哥不用安慰我了,婚约就是婚约,即便是口头上的约定也是一样,像凝香姑娘气质这么好的姑娘实在不多,我想绝爷一定很重视地。”

 “你真这么想吗?”

 “难道不是吗?”

 开拍了下额头,摇头叹气“你为什么不去问问绝爷,他心里对凝香姑娘真正的感觉呢?”

 “我…”她怕问了,会听到令人伤心的答案。

 “你就是喜欢把心事往肚里藏,然后一个人胡思想,或许,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其实,绝爷重视你的程度,超过我们任何人的想象,只是他自个儿还没想通罢了!等他想通了,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代。”

 裘如听得似懂非懂“是这样的吗?”

 “你喜欢绝爷吧?”他一针见血的问。

 不必言语,她忽地赧红的脸蛋和局促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一切。

 开笑得更是和蔼可亲,直直的望进她眼底。

 “绝爷认为女人亲近他全是为了这座摘星山庄所拥有的权势和财富,所以,你何不证明给他看。”他稍稍透一点点。

 “证明?”她呆呆的问。

 “对,证明你要的是他本人!而不是其它附属在他身上的东西。”

 “要怎么证明?”她不解的问。

 “见过凝香姑娘。”左天虹步履稳重的来到挽香阁,对于他的造访,顾凝香有些意外,和婢女小菱互望一眼。

 她狐疑的问:“总管有事吗?”

 “奉绝爷之命,要将这份名册交给你。”他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

 彼凝香本能的接过去,眼底盛满疑惑“名册?什么名册?”

 “你看了便知。”他不再多说。

 她只好沉住气,翻开第一页“隆兴茶庄杜老板二子杜世冲,今年二十六,喜好品茗、下棋,无不良嗜好;珍璃坊少东家韩季轩,二十四岁,收集骨董成痴,身体健康…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左天虹淡淡的说:“凝香姑娘可以仔细研究,这三人都是万中选一的好对象,不只年轻有为,正室又虚悬,绝不会辱没了你。”

 “总管,你的意思是要我家小姐挑一个嫁是不是?”小菱惊叫道。

 “不!”顾凝香颤巍巍的倒退一步“绝哥不可能这么做的!我是他的未婚,他怎么可以要我改嫁?”

 “这是绝爷的代,我只是奉命行事。”他表情沉稳的转达完主子的指令。“我先告退了。”

 她心如麻的吶喊“为什么?”

 左天虹回眸一睐“绝爷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谁?他的心里有谁?”

 “欢迎姑娘。”他也没有隐瞒。

 彼凝香愣了几秒“可是,她不是已经走了?”

 “绝爷又把她找回来了。”左天虹轻轻的一句话对她来说,却宛如青天霹雳。

 “她回来了?她为什么又回来了?”她悲切的低语。

 他在离去之前,留下一句颇具禅机的话。

 “凝香姑娘,有时候你眼中所谓的幸福并不是真的幸福,要如何取舍,就要看你自己的领悟了。”

 “是奴婢的错,这么大的消息,奴婢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小姐,你先别慌,奴婢马上去问问看是怎么回事。”说完,小菱便急急的出门了。  m.6N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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