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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舒服!

 好久没睡得这么畅快了…

 神清气地由睡梦中醒来,云莙坐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但她的指尖,却碰触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她寝宫的事物——一个温暖的肩头。

 缓缓转过头,映入云莙眼帘的,是左玺洸睡得沉沉的脸庞。

 他怎么会在这儿?

 望着和衣靠坐在自己头,眼下满是黑晕,有些憔悴,但颊上却泛着微红的那张睡颜,云莙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因为这是她第一回如此近距离看着睡得如此毫无防备的他。

 怎么睡成这样了…

 好奇凝视着那张睡去后完全不古板、严肃,甚至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庞,云莙突然发现,仅管他脸上那一大片她其实从未特别注意,却常被人称之为丑的黑渍遮去了他的大半长相,但其实他的睫很长,鼻梁很,皮肤很细致,五官更是端正。

 而他身上的衣衫,虽与她组后一回望见他时一般,可此刻却前襟微启,向来规整的儒冠上的发丝,更有几丝凌乱地在额前、颊旁飘散。

 转头望向旁,当云莙望见一张座椅,以及几叠齐整的书册后,心中霎时明白左玺洸在她那疲惫昏厥后,大概是内心责任感使然,便一直在这里照看她。

 可她不明白的是,依他的个性,靠坐在她头睡得这样随兴,实在不像他的作风啊!

 又眨了眨眼后,云莙将小脸凑近他的角,果然如心中所料地闻及一阵淡淡茶香——

 “一叶秋”,那出自小十一的珍宝,闻着像茶,但其实是酒,并且还是后劲极强的烈酒。

 这小十一,难不成以为全天下人都跟她一样不懂“醉”字如何写吗?

 至此,云莙几乎已可描绘出眼前景况背后的大概了,那就是,左玺洸不眠不休坚持照看她之举,让向来单纯的小十一开始感佩他的有情有义,因而在之举姐妹前来探望,他暂时离开避嫌时,大方将她的箱宝取出请他品尝,而那不明“一叶秋”为何物的男子,约莫也已疲惫至极地将之当茶一饮而尽了…

 事实,果如云莙所想,因此待她沐浴梳洗归来,她的手中多了一颗小十一在得知真相后,慌乱找出的“一叶秋”独门醒酒药,毕竟让左玺洸醉成这样,可不是她的初衷,该如何留住他才是要事!

 望着眼前睡得沉沉的左玺洸,云莙真有种无计可施的无力感,以内对于一名不求名利,视婚姻为一生志业,且个性十足,更拗劲十足的男子,她实在不知该如何笼络他?

 但当想及这一个月来,每回她至包夫人府邸,包夫人忙着为她与他准备东、准备西时,那脸上许久未曾出现,发自内心的快笑意,她就知晓,自己没有退路。

 更何况,就算不论包夫人,纯就工作能力而言,左玺洸也绝对是所有官员心目中参事一职的上上之选!

 他不仅洁身自好,谨守本分,为人低调,并且见识极为广博,但凡她审阅文牒时需要的资料与文件,在她坐至案桌前,必然早已整齐摆在一旁。

 此外,需要的资料数据只要她一开口,仅管每回都得听一遍他那句“恕属下直言,但您的脑子是装稻草了吗”开场白,可是他给出的答案总是快、狠、准得令人惊叹,更别提他那恍若与她心通般的神奇默契了。

 真的很好用啊!

 若忽略掉他那比主子还大的架子,他简直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梦幻参事。

 所以,在他醒来离去之前,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愿意留下?

 脑中来回跳转着万千思绪,但当包夫人开怀的笑容在眼前缓缓浮现的那一刹那,云莙眼一闭,牙一咬。

 也罢,既然事已至此,看样子她也只能使出那最卑劣无的下下策——威胁,来迫他就范了,虽然这一计也不见得能奏效,不过此刻的她,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别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在喃喃自语中,云莙轻手轻脚地褪下了左玺洸的鞋袜及外衫,将他的内衫拉开,而后,褪下自己睡袍内的衣衫,让只留间细带的前襟微微开启,再把头发弄,遮住若隐若现的浑圆双,才将那在茶水中化开的醒酒药取来,坐至他的身前,喂他喝下半杯。

 是的,半杯,因为她要的就是他有些清醒又不太清醒,如此一来,她制造出他“酒后”,两人生米煮成饭的假象才不会被识破。

 她深信,像他这样视婚姻为一生志业又自律甚严的男子,在知道自己犯下这般错误后,自责、内疚之情自不在话下,并且想必也极不希望这样的消息传至他人——特别是与他有婚约的女子耳中。

 毕竟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公主,在她没有强他的情况下,两人发生此事,为了保住他的一生志业,不用她明说,他也应该明白该怎么做了吧?

 “谁?”

 正当云莙将醒酒茶倾入左玺洸口中,将剩下的茶放至一旁时,她的耳旁突然传来一声模糊低语,而后,双手倏地被人紧紧握住的她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倾倒至他怀中。

 噢!果然会武,不愧是她女儿国的男子,标准的文武双全。

 “轻点!”缓缓抬起头,云莙望向那双依然不太清澈的双眸,故意吐出一句暧昧之至的话语,“别老弄疼人。”

 “你…我…”听着身前娇软的嗓音,再感觉着前紧抵着的一对柔软浑圆,缓缓睁开眼的左玺洸身子一僵,在望及云莙一身的凌乱时,嗓音整个紧绷,“我们…”

 “不必介意。”仅管紧贴在左玺洸那外表看不出坚实、肌理分明的宽阔膛让云莙有些许不自在,,但她依然若无其事地抬起小脸望向他,“你误饮了小十一的‘一叶秋’。”

 听到这话后,左玺洸原本紧握住云莙的手,缓缓放开了,而终于得以身的云莙,看着他那彻底僵硬且微微抖颤着的下颏,心底实在感到抱歉,但事既已至此,她也只能先直起身将茶水放至一旁,等待他接下来的反应,再见招拆招。

 但这阵静默,着实长得骇人,特别是由左玺洸身上传来的阵阵诡谲气息,更让向来天塌下来也无感的云莙难得的体会到何谓呼吸困难…

 半晌后,双拳紧握的左玺洸终于站起身,走向自己的衣物处,此时,他突然又一个踉跄,跌坐回榻上。

 “你没事吧?”望着左玺洸那明显头重脚轻的醉酒反应,云莙连忙扶住他。

 “没事。”可怪的是,当被云莙碰触到后,左玺洸身子又是一僵,虽没推开她,却立刻别过脸去,“抱歉,请你暂时先别靠近我。”

 怎么了?

 小十一的醒酒药没效吗?

 听着寝宫中那有些急促、浓重的息声,望着左玺洸通红的耳,云莙有些纳闷了,但当她的眼眸不经意地瞥过他的腿际处时,她蓦地一愣,然后趁他不注意之际,快速闻了闻那茶。

 上苍,小十一这糊涂虫,在慌忙间找来的,竟不是“一叶秋”的醒酒药,而是“情热”,也难怪左玺洸会有这样古怪的反应了。

 这该如何是好啊…

 正当云莙因这意外的发展而有些不知所措时,她的耳畔突然传来一个紧绷得不能再紧绷的嗓音。

 “抱歉,由于我过往…从未曾碰触过女子…若伤了你…我…”

 听着左玺洸那沙哑、僵硬,更断断续续到怎么也说不完整的话语,云莙的心,猛地一撞。

 他竟…

 云莙真的没有想过,世间竟会有这样的男子,为一个在他人眼中纯属玩笑的婚约守身如玉至此,不仅至今不曾与任何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并且在这样的时刻,心底思量着的还是有没有伤害她,而不是他自己。

 面对这样一个至情至、正直又执着的男子,再反思自己,她这阵子来的作为,怎只是自私、愚昧而已!

 任她再在意包夫人,也不能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啊!

 “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别放在心上。”在火光的映照下,望着那个自责甚深的身影,比他自责更深的云莙轻轻说完这句话后,挪坐至他身侧,手缓缓覆在他因“情热”而已然动情的硕大坚上,“接下来的事,你就当是梦一场,我保证,我绝不会拿这事来要挟你,这世间,更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今之事。”

 是的,这就是云莙的决定,在他意识或许还不清,并受“情热”所苦时,为他解决他的燃眉之急,然后让她的愚昧与自私,只留在她的寝宫中。

 “你…不必。”当一双柔软的小手穿越间,左玺洸的嗓音喑哑,手连忙前来拒绝。

 “没事,你就当是我个人兴趣,更何况,你总得多了解一些,毕竟我女儿国女儿家向来相当懂得享受鱼水之,而根据数字显示,我女儿国女儿家休夫之因,有三成比例是由于第不和…”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更为避免双方尴尬,她只能不断喃喃细语。

 “是吗?”依然没有回过脸来的左玺洸也喃喃轻语,原本拒绝的手,在听到这话后,缓缓停在身侧,紧握成拳。

 “是啊!所以我女儿国后宫女官才会特设房中术一门学科,自小严格要求我们姐妹修习…”轻轻用手‮弄套‬着那与后宫女官教材差异甚远的“实物”,云莙继续低喃。

 当她为确定自己是否操作正确,而悄悄望向左玺洸的侧颜时,心跳不知为何竟漏了一拍。

 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向来如夫子般的脸庞上,竟会出现如此天然而且人的神情。

 他没有被污渍遮盖的半边脸庞,恍若被晚霞映照般的染着一抹轻红;他长长睫下的低垂眼眸,在一股青涩的梦幻蒙中缓缓深邃;随着他自己巨大心跳声节奏来回呵气的双,不自觉的轻轻微启,让他的神情更显离。

 云莙不否认自己在随后宫女官微服出宫见习时,瞧过许多男子动情后的模样,但大部分不是过于拘谨、克制,便是肆、霸道,从没有一个是如同他这般梦幻、可爱、离。

 “令诸位姑娘自小严格修习?”

 “是啊!我女儿国后宫女官的第之学,堪称天下无双,而我可是我女儿国后宫女官人人称颂,号称天赋异禀的奇才哪!”

 知道反正左玺洸不懂,更不敢转头望向她,所以眼眸一直舍不得移开那张动情后那般离的脸庞的云莙索胡乱说着,毕竟就算她自吹自擂,只要他继续这样不看她,就决计找不出破绽来。

 “我过往…因相貌之由,鲜少有女子愿意靠近我,你…不在意?”

 “黑天瞎地时不都一样?有什么好在意的?更何况,我从不觉得你的相貌有什么问题。”

 “我,接收你的要挟。”

 “嗯?”当一直凝望着他侧颜的云莙听到他口中冒出这句话后,蓦地有些傻眼了。

 她的手,缓缓停下,眼眸一眨,又一眨,然后在眨眼中,望见了左玺洸那愈发酡红的耳及颈项。

 他的意思难道是…条件换?用她的第之学换他的参事留任?

 啊!她早该知道自己幼童级的“阴谋”是逃不过他的眼皮子的,但上苍,该不是方才她的一番胡言语唤醒了他的忧患意识,再加上吹牛吹过了头,才让他豁出去的痛下决心吧?

 可话都放出去了,而他似乎也是咬着牙才将这话说出口的,这下该如何是好?

 “若六姑娘觉得在下逾矩了,在下深感歉意。”

 完了,他有“在下”了,若再配合上那低沉得不能再低沉的嗓音,以及“深感歉意”四字,不仅表示他这回的拗劲直冲云霄,更代表如果她没有好好回应,极有可能他在自尊心受损的情况下,这辈子再不会出现在她眼前。

 还考虑什么啊?只不过是授课嘛!她又没损失什么,要知道,授授课就能让他留下,让包夫人开心,让自己体验体验后宫面首滋味,更让未来的女儿国少一对有可能的怨偶,何乐不为啊!

 “就这么说定了。”未免夜长梦多,逾矩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在说话的同时,直接把那半碗“情热”给喝了。

 是,她是吹牛吹大了,但了不起从今开始,往后后宫女官开课时,她都不逃课就是,反正靠她那闻一知十、举一反三的天生才智,这点小事一定是手到擒来。

 更何况,他那如梦似幻的离神情,其实好看的。

 “我可以碰碰你吗?”

 正当云莙胡思想之际,左玺洸略略沙哑的嗓音再度传至她的耳畔。

 “你碰吧!”

 望着终于转过头来的左玺洸,凝视着他那双依然蒙的深邃眸子,虽然心底也有些忐忑,但云莙还是在擂鼓般的心跳声中,轻轻跪坐至他的身前,然后看着他缓缓举起手,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着她的脸颊、瓣、颈项,最后,将她的衣衫由肩头剥下,再抚过她光滑的美背,盈握住她纤细的柳

 “女子都是这般柔软、纤细吗?”

 “比起钢铁般的男子,自是柔弱些。”

 “此外,女子动情的酝酿期一般也较男子长,所以你要记住,在女子能接受你之前,无论如何渴望,也不可急切、躁进。”

 “明白了。”

 “唔…让女子动情,首先便是要了解并逗弄女子身上的感处。”那股瞬间的酥麻感,令云莙下意识轻轻嘤咛了一声。

 “被逗弄的女子,都会发出这样悦耳的声音吗?”

 听着云莙发出的那声甜甜嘤咛,左玺洸的眼眸更离了。

 “呃啊…是…”云莙的嗓音微微有些破碎了,“虽有时,为了起男子**,也会造假。”

 上苍,爱难道真是人的本能?抑或是“情热”的药效真如此显着?否则从未碰触过女子的他,为何如此快便逗弄得她浑身发颤?

 “我能吻你吗?”望着眼前如白玉般的婀娜luo躯轻轻抖颤,绝美小脸嫣红如霞,颊旁还浮出一层薄汗,且眼眸其实也微微离的云莙,左玺洸突然哑声问道。

 “你吻吧!”悄悄轻着的云莙,听到他这么问后,也只能这么回答了,然后在他抬起她的小脸时,将小手贴在他钢铁般的热汤膛上,缓缓闭上眼,感觉他那个温润、柔软的瓣轻轻贴住她的,温温柔柔的贴着。

 “你…把张开…”如此纯真的吻,令云莙真的觉得不教不行了,因此半晌后,她轻语道:“学着我做。”

 那个温润的,果真因她的话而轻启了,她自然也微微启开红,用舌轻、轻啄着他的瓣,然后在他同样那样做之时,轻轻将丁香舌伸入他的口中,挑弄着他口间的每个部位,并含住他的舌尖轻轻

 当左玺洸也同样如此回应她,且下意识握住她的纤细柳,让她紧紧贴着他后,寝宫内的空气,顷刻间变得粘稠了。

 他们的舌,暧昧,口中的芳香汁,在彼此间来回淌,令她几乎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了。

 当左玺洸终于放开云莙时,他似是领悟了些什么。

 “呃啊…你…”当双边丰盈被他一起逗弄时,云莙忍不住杯起身,仰头哦。

 她的力气恍若瞬间被空,整个身子几乎都软在他怀中了。

 …

 “我今…”将云莙身上的凌乱及狼狈擦拭干净,又轻轻将她抱至榻,覆上一薄被后,左玺洸突然言又止,“差强人意…”

 因高了多回而疲惫不已的云莙,眼眸几乎都张不开了,但忆起自己今与他的“约定”,为了怕他反悔,她还是口是心非地呢南着,“后…我定会好好教导你的…”  m.6N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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