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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恋恋,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出来喝茶?”以柔坐入恋恋对面,并点了一杯桔茶。

 “怕二哥以后老霸着你,我就没机会了。”

 “别糗我了。”

 这段时间,她仿佛置身在云端,那么的快乐、足,但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不安,怕从云端摔落谷底,这一切到头来只是一场梦。

 “二哥今天联络过你吗?”

 “没有,我下午打到公司、打大哥大都联络不上他,恋恋,你也找不到寒漠吗?”

 都七点了,寒漠昨天明明说今天会打电话给她的,两人要一起去选礼服,他忘了吗?

 恋恋闻言不一丝异色。事实上,她下午才知道二哥要去父母坟前上香,对于寒漠没带以柔去,她很不满意,毕竟以柔即将是寒家的一分子,在父母忌,以柔是应该上个香、致个意的。

 她也相信不是以柔不愿去,一定是他没告知以柔,每年在父母忌的这一段期间,寒漠就会患一种叫“我不应该得到幸福”的病,他自责父母的惨死,自责凶手依然逍遥法外,自责大哥生死未卜,自责她叫白恋恋不叫寒雨秋,所以他固执的认为他不应该得到幸福。

 这是错的,他已为寒家挣回名声,他该有幸福,为他自己也为以柔,尤其是以柔这么全心全意的对他,他怎能还将自己困在这可笑的牢笼里呢?

 “以柔,我相信-可以的。”

 “恋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慌乱的紧抓着恋恋的手,寒漠千万不能出事。

 “别紧张,寒漠没发生什么事,别自己吓自己。”

 “但是你…”她还是不安。

 “我下午见过寒漠了。”

 “他没事就好。”她别无所求了。

 “在我们父母的坟前。”

 “今天…”

 “今天是我们父母的忌,就在二十四年前的今天,我们寒家毁了,四分五裂。”

 “我不知道今天是伯父、伯母的忌,假如我知道的话,我会…”寒漠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呢?

 “我父母就是你的父母,你有权利知道,也有义务去上个香的。”

 “对不起,我…”

 “以柔,你太傻了,是寒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责怪你自己,不过这一点,你们俩倒是天生绝配。”

 他不告诉她,是因为不承认她吗?“不是寒漠的错,是我…是我不够努力,是我不能让他…”让他爱上我,是的,他还未爱上她,纵使他对她好、对她在乎、对她心疼、但就是没爱上她。

 “以柔,去解除他的魔障,我相信只有你办得到。”

 “什么意思?”她纳闷。

 “父母的惨死,寒家的家破人亡,他都亲眼目睹,他总责怪自己不能挽救这一切。”

 “他怎能…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但他可不这么想,每到这个日子,他就莫名其妙的厌恶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甚至不想让自己幸福。”

 “我真的可以帮助他吗?”她没有把握,此时此刻的寒漠离她好远。

 “只要你愿意。”

 “我当然愿意。”

 她猛然站起,恨不得立刻就能安慰寒漠,为他分担痛苦,她曾告诉自己,她要永远待在他身边,纵使他不爱她,她也不能放弃。

 “他在哪?”

 “他在山上的别墅。”

 “我现在就去找他。”以柔跑向门口又突然回头。“恋恋,谢谢你。”

 “让我二哥幸福,就是给我最好的谢礼。”

 “我会的。”

 ***

 恋恋在以柔走后不久,才缓缓的离开餐厅,她站在十字路口等着绿灯亮起。

 一会儿绿灯亮了,她走向对街,不料她才走了五、六步,一辆原本停在斑马线后的车子,突然加足马力,正对着她冲过来。

 凭她的身手,她本是可以避开的,但不巧的是她的旁边还有一位小女孩,她若不救她,她必定遭疾驶的车子撞上。心念一转,她只来得及把小女孩推开,置她于死地的车子已在她面前。

 她往车头一跳,疾驶的强大冲力,使她沿着车顶滚至车尾,再滚落地面。训练有素的恋恋滚了一圈,即俐落的翻转,曲着脚,一手抵着地面,及时稳住了身子。

 她迅速站起,车子也快速倒退再次冲撞她,她不疾不徐的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直直中四个轮胎,只见消气的轮胎磨擦着地面,从她面前斜着闪了过去,她悠哉的转过身,看着车子蛇行的撞上路旁的电线杆。

 车上的人慌乱的想弃车,但只是眨眼间,整辆车便爆炸了,熊熊烈火噬了车子和车里的人,人们会以为是油箱爆炸引起的烈火,但她知道那是炸弹引起的。定时炸弹决定杀手的生死,若她死了,杀手就还有时间下车保全性命,若她平安无事,杀手就会被炸得尸骨无存,这是长久以来不变的把戏。

 他来了吗?

 念头刚闪过,一黑针“咻”的一声掠过肩膀上方的秀发,几许发丝飘落地面。

 他来了,为她而来了。

 她并没有费神寻找他的方位,他若轻易的让她找着,他就不是她所惧怕的他了。

 ***

 以柔来到寒漠位于山上的别墅,并用恋恋给的钥匙进入屋内。由于屋内一片漆黑,所以以柔根本看不到屋内的任何摆设,她摸黑前行,所幸月光进些许的光线,让她找到楼梯,并靠着隐隐约约的月光来到三楼,但一踏上三楼,月光即隐没无踪,她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她才往前走没几步,就撞上一个硬物,她闷哼一声绕过摸起来似乎是桌子的长方物,沿着墙壁来到一扇敞开的门,她才走进去而已,就遭人捉住手肘过肩摔,她在半空中惊声尖叫,不敢相信一旦摔落地面,骨头不断才怪。

 寒漠在听到以柔的尖叫声后,立即低扑抱住她,将她整个人护在臂弯里,并低声咒骂着。

 以柔从寒漠怀中抬起头,知道若不是寒漠以整个身躯保护他,她铁定伤痕累累。

 “寒漠,你有没有受伤?”她审视他的脸,但黑暗无法让她瞧出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他差点就伤了她,虽然已平安无事,但余悸犹存。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躺在他膛上,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希望黑暗中相依的两人是真正相属的。

 “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未报父母惨死之仇,甚至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他怎能拥有幸福,怎么对死不瞑目的父母代?

 虽看不见寒漠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他的悲戚。“寒漠,让我待在你身旁,我会陪你度过的。”

 “我怕我会伤害你。”

 “若伤害我能让你不再自责,我会愿意的。”她不要寒漠为他不必担的责任自责一辈子。

 “-走!”他只能像受伤的狮子般吼着。

 他不能伤害以柔,他无法…他做不到,但他又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不要把我摒除在你的心门之外,我们即将是夫,既然是夫就该同甘共苦,你的哀、你的悲,请你不要一个人独揽,我不要只是个分享你喜乐的子。”

 她若是这样的子,她会憎恶自己,而那也表示寒漠的心仍旧没有她。

 “这是我自己的仇恨,该由我自己承担。”

 “我是你的子。”

 “未过门的。”他…他说了什么话,感觉到以柔僵硬的身子,他万分气恼自己。

 她原谅他的一时失言,她知道他心情不好。

 “你今天该带我去祭拜伯父、伯母的,他们两老若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他猛然推开身上的以柔,奔至酒柜旁,一口喝下仅剩三分之一瓶的烈酒,喝光后他愤怒的将空瓶甩向窗户,霎时玻璃的破碎声在宁静的空间响起,仿若当年水晶灯的破碎声。

 “他们不会的,他们在控诉我的不孝,父亲死不瞑目的样子是在告诉我要时时刻刻记取他的惨死,要替他们报仇,而我…却做不到。”

 以柔紧紧的抱住激动的寒漠,“这不是你的责任。”

 “我是他们的儿子,我就有责任。”

 “我相信伯父、伯母不会希望你为此自责的。”

 “-不是寒家的人,-不懂。”

 她再次被他的口不择言所伤。难道寒漠真的只愿表面上拥有她,而不愿付他的真心吗?

 “我知道我不是。”也许永远都不是。

 寒漠极度的懊恼,但安慰的话到边始终说不出来,他拿出另一瓶酒,无奈的开始猛灌。

 “寒漠,别封闭你自己,一旦你封闭了你自己,也是封闭了我啊!”

 这样的寒漠令她好心痛,她的寒漠是任何事都打不倒的,他的字典里是没有输、没有沮丧、没有懦弱的,但眼前的寒漠,她几乎快不认识了。

 “你该离开我的,我不该娶你,不应该…”他希望以柔拥有幸福,而这是他无法给的。

 “你舍得放下我吗?”

 “我…”他不语,只是埋头喝着烈酒。

 “告诉我。”她抓着他手臂,坚持寻求答案。“难道这段日子对你毫无意义吗?我们一起欢笑、一起布置我们未来的家,我们不再是相对无语,我们有说不完的话,甚至促膝长谈到凌晨,你还对我笑,是真诚的笑,你不记得了吗?我记得很清楚,为此我感动得痛哭涕,你直说我傻,说这辈子都会对我笑,笑到我受不了的喊烦。

 “你骗我,寒漠是个骗子,笑是要发自内心的,你的心根本容不下我,你的笑不真诚,你是骗子。”

 “对!我是骗子,离开我。”

 “我不要离开你,我要你为我改变。”既然再次选择了他,她绝不轻易放弃。

 “寒漠是绝不为任何人改变的。”

 “你又骗人,你为你的父母改变,变得没有自信,不肯给我们的未来幸福,若你的父母是希望你如此的话,那他们就不是好的父母。”

 “你闭嘴,我不准你污蔑他们。”他狠狠的瞪着她,龇牙咧嘴的道。

 她竟然在跟死人吃醋,跟寒漠死去的父母争宠,虽然不应该也没有必要,但寒漠明显的只为父母,还是令她有点难过,她活生生的陪伴他身旁,竟比不上已死去多年的人。

 “我不是有意对他们不敬的,对不起。”她看着寒漠依旧狂饮着烈酒,于心不忍的阻止。

 “寒漠,别喝了。”

 “别管我。”他只是轻轻一甩,没想到以柔却跌坐在地,他紧张的扶起她,随即又像她是毒蛇猛兽的放开她,继续喝着他的穿肠毒药。

 “喝酒并不能解决事情。”

 “它能让我忘记痛苦。”

 真的能吗?以柔也拿了一瓶酒,想也不想的仰头灌下,喝不到两口,她立即吐了出来,并咳声连连。

 “你在做什么?”他要抢下她手中的酒瓶,以柔却死抱在前不放。

 “忘记痛苦。”

 该死!“给我。”

 “不要!”

 “于以柔…”

 就算他连名带姓喊她,她也不怕、更不给。“你喝我就喝。”

 他火冒三丈的怒瞪以柔,以柔也不甘示弱的怒瞪回去,他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丢掉酒瓶,以柔也学着他丢掉酒瓶,他点了烟,烦躁的一接着一,以柔也拿了烟,他眼明手快的夺下。

 “你又要做什么?”

 “你我就,老是你的二手烟,我早晚有一天会得肺癌,既然你要害我得肺癌,我也要害你。”

 寒漠熄掉手中的烟,咒声连连。他竟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他要反击。

 他将以柔推到门外,“砰”的一声锁上门,任凭她在外面捶打,他硬是铁了心不开门。

 “寒漠,你开门!”

 “走!”

 “你除了叫我走,你还会说什么?我知道你怕控制不住自己伤害我,所以才叫我走。也许你认为这是对的,但我可不这么想,你把我开在这扇门外,而你的心也把我驱离在外,这才是伤害我最深的。”她不放弃的敲打着门,纵使手已红肿也不停歇。

 寒漠直爬着头发,愤怒的拳击向门板,“别再敲了,你走!”他不管怎么做都会伤害以柔吗?

 “开门。”她很坚持。只要寒漠肯开门,表示他的心还肯让她进驻。

 寒漠只是望着窗外的树影摇曳,想起那一夜也是这样的夜,尖叫的母亲、惨死的父亲,他不配拥有幸福…他不配!他强迫自己不理会以柔的哀求,纵使他的心在揪痛。

 “你若不愿意开门,我就走…但我这一走,便是走出你的生命,你认为值得吗?”

 “我不接受或胁。”他狠下心。

 以柔无力的靠在门板上,无声的泪水叙连着她的伤悲,不知过了多久,门依旧紧闭,她只能绝望的离去。

 ***

 以柔伤心的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她急促奔下楼梯,根本没注意到恋恋就在眼前,一把撞上了她。因为冲击力,恋恋整个人向后倒下,眼看她就要滚下楼梯,就见恋恋一手按住楼梯扶手,整个人一跃而上到二楼地面。

 以柔如释重负的跌坐在地,吃惊的望着恋恋有如体选手的优美动作。她差点就吓昏了,她以为恋恋会滚下楼梯的。

 “以柔,别担心,我没事。”

 恋恋扶起以柔。若是别人早滚下楼梯,非去掉半条命不可了。

 “对不起!我…”泪珠不争气的再次滚下。

 “寒漠又惹你伤心了?”

 “没有,是我自己的错,真的不关你二哥的事。”

 “别费心在我面前维护二哥的形象,我太清楚他的嘴硬。”也许她不该叫以柔在这感时刻来找寒漠。

 “恋恋,寒漠也许真的一点也不爱我。”在体认他对她的好后,她更怕失去寒漠,而他真的在乎她吗?

 “不要放弃,一个不懂爱的人,一旦他付出全部的爱,便是一生的至死不渝,你要加油,挣得你自己一生的幸福。”她不放心所以跟了过来。

 “我根本不奢望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她好没用。

 “相信我,二嫂,寒漠不会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恋恋拭去以柔的泪水,同时警觉的瞄到一楼窗外有黑影闪过,她快速的环视了一圈,心底立即有了个谱,并在灭音手击中她前,拉着以柔滚至沙发后。

 瞬间,一、二楼的灯火全灭了,恋恋俐落的掏出一把灭音手,认真的眼神不敢有丝毫松懈,她太明了这强烈的杀意只为她,这群已将生命付撒旦的死士,只求将子弹送入她口,他们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错放一人。是天意吗?今天是父母的忌啊!

 她一手安抚似的握着受到惊吓的以柔,她凭着依稀的月光,灵敏的耳力,迅雷不及掩耳地站起身,轻易的解决了两个杀手。

 随即她又翻滚至沙发的另一端,食指放到嘴前,无声的请求以柔别尖叫,要是以柔一叫,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便会将以柔打成蜂窝。

 她估计杀手约有二十人左右,个个都是黑衣蒙面,手持灭音手。他们的目标是取她性命,不是她死就是他们亡,这些死士的思维已被‮物药‬控制,他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了她!她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她一个人对付他们本是绰绰有余,但这些死士杀人不眨眼,她怕以柔遭受无妄之灾。以柔连最基本的自卫能力都没有,就算不被子弹中,光是四处窜的弹也够她胆战心惊了。

 以柔两手紧紧的捂住嘴,她再笨也看过黑社会电影,虽没有声,但沙发上的弹痕清楚的告诉她这是怎样的一个危险情况。

 她知道自己不能拖累恋恋,没想到恋恋身手如此俐落。寒漠曾说过恋恋的能力不是任何人能想象的,她现在才明了其中的道理。

 寒漠…有杀手同样在狙击寒漠吗?他怎么办?他会有危险吗?他能保护自己吗?担忧的泪水不停夺眶而出,恐惧在心中翻涌着。他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她无言的祈求着,二十四年前也是如此吗?不…

 恋恋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她扯掉前一颗钮扣,往前方的骨董花瓶打去,-那间,花瓶在枝的扫下变成一堆碎片,而恋恋趁这空档,凭着绝佳的耳力,分辨出敌人的位置,弹无虚发的又解决了三人。花瓶的破碎声会引来寒漠,这是目前她迫切期盼的,她需要寒漠来保护以柔,她才能专心的对付这批训练良的死士。

 恋恋的开引来他们疯狂的扫,她生怕以柔中弹,为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她飞身翻转至离以柔最远的另一头,暴行踪的她成功的将扫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她连续翻转着躲避子弹,眼看前面已无退路,她毫不考虑的飞身纵下。

 看着恋恋从二楼飞扑下一楼大厅,以柔这次不敢确定恋恋是否还能毫发无伤,眼看杀手往楼梯移去,她忧心万一恋恋受伤了,这下恐怕也难以逃生。若恋恋有任何闪失的话,寒漠会是多么悲伤,他是如此宠爱恋恋,而且恋恋还是他唯一的亲人,她不敢想象这严重的后果。不,她要保护恋恋,她不能让恋恋死,就算真的要有人死,也该是不重要的她。于是她毅然决然站起身。

 她看到恋恋一手握在大吊灯上,手里的又解决了在楼梯边的四人,但躲在暗处的杀手又齐扫向吊灯。

 恋恋在吊灯坠落前,俐落的飞扑至二楼屏风后,她望着前方心神不宁的以柔,不祥的预兆在她脑中盘旋不去。二哥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尤其是以柔。

 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强烈冲击着以柔脆弱的心,满地的血迹,好似集结成一张密不通风的网,层层的包裹住她,她浑身战栗,苍白的脸有着万分的惊恐,她强迫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心跳越来越急促,她口,却不住心悸的袭击,她的眼皮开始不听使唤的垂下。

 突然间,她似乎听到寒漠在呼唤她,那声音急切得令她挣回些许精神,她瞥向三楼楼梯口,果真看见寒漠的身影,同时间寒漠也发现了她,并焦急的奔下楼。

 不…不行!寒漠不能下来,他会死的,她不要他死。这次她再也顾不得自身的安全,强撑起沉重的身躯,急忙的想奔至三楼,警告寒漠别下来。

 “寒漠,别下来…别下来。”她声嘶力竭的吼道-

 那间,子弹从以柔身旁擦身而过,恋恋飞快的想赶至她身边。

 而在三楼解决数人的寒漠,眼睁睁的看着以柔在身陷险境的情况下,还死命的喊着要他别下来,他的心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惊恐。

 只是眨眼间的事,最黑暗处响起一阵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一的解决了所有的杀手,而且是毙命,每一个死士全部眉心中弹,一命呜呼。

 但仍有一颗子弹无情的进以柔口,鲜血霎时泉涌而出,她身子一软,往下滑落。

 寒漠在以柔倒下前看见她飘忽的笑容,仿佛很安慰他的毫发无伤,他狂的扑上前接住她瘫软的娇躯。

 她气若游丝的说:“你…没事…就…好…”只要寒漠平安无事,一切便值得。

 苍白的脸宠,血快速失,口的鲜血也汩汩而出,徘徊在死亡边缘的她还关心着他,让他震撼不已。

 “不要说话!”想不到二十四年后他还是无法保护他爱的人。

 以柔眼皮沉重,她有预感这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想到再也看不见寒漠,她的心好痛,她无限不舍的想抚摸他眉间的哀伤,却无力举起。

 寒漠紧紧握着她的手,他更加厌恨自己了。

 “张开眼睛,我不准你闭上,听到没…于以柔,我不准你闭上!”凝望着以柔畔凄楚的笑,他心痛得无以复加,千言万语只能化为哑的低吼,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一件事。

 他不能失去以柔,他愿意与她拥有幸福。

 她吃力的想要睁开眼再看他最后一眼,却力不从心。

 “我…爱…你…”在费力的吐出这几个字后,她便昏死过去。

 “不!”寒漠不接受的摇晃着她的身子。他挚爱的父母、以柔都离他远去,他绝对不接受。“你给我醒来…”

 恋恋率先从怔忡中回复过来,她探了探以柔的鼻息,还有气。

 “快送以柔去医院。”

 寒漠立即抱起她,恋恋也紧跟随着,但在楼梯处,一条皮鞭“咻”的一声环绕在恋恋上,恋恋没费事的挣开,她知道是他。

 寒漠焦急的回头,黑暗中慢慢走出一名男人,脸上戴着一张令人骨悚然的鬼面具,他以为是当年的蒙面人,结果不是。

 “魔鬼!”他咬牙切齿。

 “寒漠,快带以柔去医院,他不会伤害我的。”她知道寒漠担忧她。

 寒漠看着怀中越发冰冷的以柔,他知道他应该先做什么。“别伤害恋恋,否则天涯海角我绝不放过你。”

 在警告魔鬼后,他飞快的离开。

 魔鬼专注的眼神没离开恋恋,任何人的威胁对他来说都不足为惧,能入他眼的只有一人,这个还不知驯服的女人。

 他收起鞭子,恋恋同时也出藏在上的匕首,俐落的割断皮鞭,避开差点就落入他怀中的命运。

 “我不跟你走。”

 隔着面具恋恋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心中在笑她的徒劳无功。

 恋恋没有丝毫的犹豫,抓着扶手,迅雷不及掩耳的跃下一楼,她知道他的不容抗拒,所以她要比他快才有机会不被他制伏,纵使没有一次成功过,她还是不会放弃的。

 就在她跑到门口时,一颗石子打中了她手臂,她踉跄了下,随即出三银针,往黑暗处去。

 但下一秒,她的被人从后箍住,出银针的手也让他紧握住。

 “有进步,不过还不够。”他的鼻息故意吹拂在她的颈窝。

 恋恋再次不甘心的放弃挣扎。

 “你还是这么感情用事,在对付敌人时了心神就只有死。”冰冷的语气令人发寒,但恋恋知道那对她是无害的。

 “你不该让自己暴在危险中,你的命是我的。”他恶狠狠的与她对视,要不是他在,恋恋恐怕早没命了。

 她的确犯了致命的错误,一心一意只想救以柔,忽略了那些死士对她的杀无赦,但那时的她也顾不了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若她因为救以柔而中弹,恐怕以柔也难逃一死,魔鬼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她的人,只要有一丝牵连他绝不轻饶。

 他的狠是无人能比的,只要他肯,以柔便能全身而退,但魔鬼一现,只要人死、不准人生,他强烈的宣示过魔鬼一生只救一个人,一个女人——白恋恋。

 “你该救以柔的。”寒家的悲剧不该再发生。

 “救她会让你甘心一辈子停驻在我臂弯吗?”

 她不语,只是轻缓点头。

 “-的人或-的心?”

 “我的人。”

 “易失败,我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你的所有一切。”

 “你依旧在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狂笑,没有一丝动怒,只有想征服她的快

 “时候未到。”

 “这个时候永远也不会到。”

 “恋恋,你永远也不能怒我。”

 不是不能…是不愿,也不敢,一旦她怒了他,那会是多么惨烈的下场啊!

 “给我三天,我会去找你。”

 冰冷的眸中没有转圜的余地。

 恋恋忽然柔媚一笑,双手平贴上魔鬼健壮的膛。

 “答应我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以柔。”

 魔鬼没有回答,只是享受的吻上她的眉心、耳垂,一手还把玩着柔顺的发丝。

 “你要怎么说服我呢?”

 恋恋环上他的颈项,也学着他啄吻他的眉心、耳垂,曼妙的娇躯一点空隙也不留的贴上他结实的身躯。

 魔鬼将恋恋向墙壁,让她能感受他的亢奋,任何挑战他都注定是赢家。

 恋恋晶亮的眸锁着他深邃的眼,畔掀起一丝笑意,她隔着他的面具,逗弄似的对着他的轻吐芬芳,她知道她指下的肌已紧绷,她开始轻尝着他的,以她惑的丁香舌挑逗他温

 他的舌也伸了出来,与她的紧紧着,火热的情愫在蔓延,望的火焰也逐渐升高。

 恋恋睁开清澈眸子,喜悦于魔鬼沉醉在她引导的情中,她一手技巧的拨弄着他颈后的发,一银针无声无息的从她袖中滑出。只要银针扎到他身上的任何一处肌肤,就足够让他睡足一个月。

 眸中已无**,只有即将胜利的喜悦,她的手迅速落下,但只是须臾间,他合黑的眸倏地张大慑住她,大手毫不留情的扭转她的细腕,他一使力,她便痛得掉了银针。

 她暗暗咬牙,不让愤怒显于外,她知道自己失败了,纵使强烈的不服输,她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把戏了,可以放开我了。”

 “别对其他男人用这一招。”他又下了一条制令。

 “为什么你能识破?”

 “恋恋,最了解你的人是我,你一辈子都无法欺骗我。”

 “我一定可以的。”她不要一辈子都屈服在以他为自我的运转下生存。

 他缓缓俯下头,象征着游戏的结束。“我期待你的挑战,越是火辣越能足我。”

 她太清楚那诡异的眼神代表的含意,“不…”恋恋恳求着,她非常担心以柔。

 面具下的眼眸没有丝毫情感的波动,只有毫无转圜的坚决。

 他像是压抑许久般狂吻上恋恋的朱,肆无忌惮的夺取她的甜蜜,再一次向她证明他们之间的互属,他撬开她的,随着把‮物药‬送入她口中,并强迫她下。

 刺鼻的药味从口传至鼻中,她的意识开始涣散,只来得及在昏前狠狠的咬破他的,以表达她的气愤。

 魔鬼不费吹灰之力的一把抱住怀中的小女人,边的血丝,扬起一股见血的兴奋。他喜欢她留给他的红,那证明了他俩是互属的。

 这些杀手全为恋恋而来,牵连了寒漠的女人受重伤,除非有奇迹,否则那女人活不过今晚,他绝不容许他的女人为此自责或受到委屈。

 白恋恋,今生今世你的命是我的,我的命是你的,你还要抗拒到什么时候呢?  m.6N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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