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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马车在雕花的大门前停下来,两个侍卫持着长矛走来询问了一番,才又命令马车继续往古堡驾去。

 马蹄哒哒地往前进,伊凯儿坐在马车里打量着一切,先是打量完了马车内部,才又好奇地探头望向窗外,她原以为窗外的花园,一定正如自己所认识的花园一样,然而,一探出窗外,她却发现她错了,而且彻彻底底地错了。

 窗外的花园景,并非如“她的坦萨斯特堡的花园”那色彩丰富的花园景象,而是更美、更壮观。

 “啊!好美的花园。”她不由得从喉中赞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置身在十九世纪最美的城堡里。

 花园里,一片蓝色的花海,那是蓝色的玫瑰,一丛丛的蓝玫瑰包围着她们。

 车内所有的舞娘们,也纷纷探头,发出啧啧声。

 “各位小姐们,赶快坐好,别让堡里的人以为我们没有家教。”老团长开口说着,但是,自己也不偷瞄了美景好几眼。

 穿过了蓝色花海,越过了绿色大草坪,马车终于在一座巨大的水池旁停下来。

 水池里的泉水,由三个古希腊美女手中的水瓶中,经过了小天使双手的引道,才缓缓进漾着波光的水池里。

 “哇!这里真的是坦萨斯特堡吗?”伊凯儿随着舞娘们下了车,自己住的坦萨斯特堡和眼前的美景和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舞娘们愉悦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嚷着:“这里果然像传说般的,美极了!”

 好不容易收起了目光,由一位侍者领着她们走上了大厅的石阶,再绕过无数个天长廊,终于,在一扇门外停了下来。

 门上有镶金的花雕,品味讲究。

 门外站着两个女佣,侍者示意她们将门打开后,领着众人走进房里。

 舞娘们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又是欣喜,又是胆惧。

 “这是要给我们住的吗?”薇妮在伊凯儿的耳边小声地问。

 “我想应该是吧!”伊凯儿欣喜中掺杂了一丝失望,她似乎可以更肯定,自己是真的掉入了时光隧道里了。

 侍者在落地窗前转身,面向舞娘们。

 “各位女士们,这里将是你们这三天住的房间,如果各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倘若没有什么意见,那么我先离开了,请各位好好休息。”侍者一说完,礼貌地鞠了躬,走向门外。

 望着侍者离去的背影,伊凯儿一个箭步立刻挡住了那侍者的去路。

 “对不起,先生,我…”凯儿不知如何开口问她的疑问。

 “凯儿,你在做什么呀?”薇妮不解地问。

 伊凯儿望了薇妮一眼,继续开口问那侍者,“我想问你,今年真的是一八五六年吗?”

 侍者先是一愣,旋即纳闷地耸肩一笑,“没错,今天是一八五六年,三月十五。”

 “三月十五?”伊凯儿轻轻呢喃,又急忙问:“那你们堡主是谁?”

 那侍者一听,说:“小姐,你该不会连我们家主人蓝斯子爵的大名都没听过吧?”

 “又是蓝斯!”伊凯儿咬咬嘴,这名字已经不止一个人跟她提过了。

 侍者看了看陷入深思的伊凯儿,觉得好笑,这个美丽的娃儿,竟然问他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该不会是她的脑袋瓜有问题吧!如果是,那就太可惜了。

 “如果没事了,那我先离开了。”侍者掠过她,往个走去。

 她回过神,转身拉住侍者的衣袖,“请你带我去见你们主人。”

 “我们主人是不会随便召见人的。”他苦笑着说。

 “求求你,我有很重要的疑问,需要他给我答案。”伊凯儿轻蹙眉头。

 “这…”侍者望着凯儿美丽的脸蛋,心意开始动摇。

 “凯儿!”薇妮一把拉住伊凯儿,在她耳边细语:“喂!你疯了,是不是?蓝斯子爵虽然是我们的英雄,但是,他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暴躁,你随便去找他,就是找死,你知不知道。”

 “我现在不跟你解释太多,等我回来,我再告诉你我找他的原因。”伊凯儿用手轻轻拨开薇妮的手,望向侍者,问:“可以吗?”

 那么美的娃儿恳求着他,他实在无法不答应。

 “好吧!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主人是否会见你。”侍者面有难地说。

 “嗯!我不会让你感到为难的。”伊凯儿娇笑承诺。

 “好,那跟我走吧!”

 伊凯儿打定主意,一定要见到堡主,好好盘问他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难不成她真的回到了十九世纪的坦萨斯特堡?这里的一切,不由得让她相信这并非是一场恶作剧。

 没关系,这答案待会儿就会揭晓了,只要问那个叫什么蓝斯的子爵,心里的疑惑自然有所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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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凯儿真希望自己是在作梦,然而,这里的一切实在太真实了。

 她随着侍者穿过了长廊,那浮雕细致的石墙,深深吸引住她的一颗心。

 墙上挂满了各国名画家的画作,一路上,她紧盯着每一幅画不放。

 通过了无数扇门,最后,侍者在长廊尽头的一扇巨门前,停下脚步。

 侍者打开了门,引着伊凯儿进入第一扇门,原以为就这么可以见着了蓝斯,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房里仍有第二扇门。凯儿心里猜想,搞不好第二扇门后,还有第三道、第四道门呢!

 “小姐,主人的房间到了。”侍者转头告诉她,“你稍等一下,我进去通报。”说完,他走进第二扇门内。

 这坦萨斯特堡的堡主,还真是会搞一些莫名其妙的大排场,他以为自己真的是统治天下的王吗?

 伊凯儿躺进落地窗前的长沙发椅上,开始打量这个金碧辉煌的大房间。哦!不是房间,就它的坪数和气派,应该说是大厅。

 挑高的天花板上,悬了一盏水晶吊灯。四面墙中有一面全是和天花板一般高的落地窗,窗外可以鸟瞰整个花园,和不远处的茵梦湖。

 阳光自窗中进来,直直的就投在一幅巨画上,巨画高挂在壁炉的上方,因为反光,伊凯儿必须走近它,才可以看清楚画中画些什么。

 站起身来,凯儿往那幅一回画走去,不看还好,一看她简直就要昏倒了,她勉强站定了脚,稍微看得仔细一点,又是给她一个大大的震撼。

 这幅画不就是放在阁楼里的那幅画吗?她惊愕不已,这幅画何时跑来这里了。

 画里的斗牛士依然立,带着人的气质。伊凯作赶紧往那幅画的右下角一看,果然!

 “画于一八五六年、二、十六达曼多皇家斗牛竞技场”的字迹清晰可见。

 正当她惊愕之余,第二扇门猛然开启,将她的视线拉了过去。

 从门内出来的不是侍者,也不是某个男人,而是一个衣衫不整、**着腿的丽女郎。

 那妇郎抓抓发丝,一扭一摆地走出来,她的目光轻扫伊凯儿,然后,轻哼了一声,傲慢地走出第一扇门外。

 “碰”的一声,待那女郎走出去后,伊凯儿连忙对着门扮个鬼脸。

 “哼!有身材就了不起呀!”凯儿顽皮地吐吐舌头。

 正好,侍者一出来,就看见凯儿的怪模样,连忙问:“小姐,你没事吧?”

 伊凯儿俏脸一笑,摇头耸肩,“没事。对了,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呀?”

 “这…”侍者被问倒了,他支吾了半天。他总不能在主人的房外告诉她,那女人只是主人的陌生女人罢了。

 想了半天,侍者才清清喉咙,小声地警告她:“你就别问这么多了,万一被房里的主人听见了,就不得了了,要是惹恼了他,小心…喀!”说完,他的手在颈子前一横,作势杀头状。

 想起主人那暴的个性,他不由得打个冷颤。

 “怕他不成!”伊凯儿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怕成这样。

 “喂!小声点。”侍者赶紧捂住她的嘴,食指竖在边。

 伊凯儿扯开他的手,理直气壮地说:“我还想问他,干嘛偷我家阁楼里的画?”

 “偷你家的画?”侍者吃了一惊。

 “对呀!喏,就是那幅挂在墙上的画呀!”她伸手指向壁炉上的画。

 侍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差点没血,他哭笑不得,说:“小姐,你是不是有幻想症啊?你知不知道那幅画的来历?”

 “我怎么会知道!”

 “我告诉你,那幅画是蓝老公爵前几天才送给子爵的礼物,那上头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家的…”他还来不及说完,房里就传来一声命令,正好打断他的话。

 “哈哥!”房里传来充满威严的男子声音,“是谁要见我,把她带进来!”

 “是,主人。”那叫哈哥的侍者,连忙回应,丝毫不敢迟疑。

 伊凯儿被带进第二扇门内。

 房内和房外的那个“大厅”,是一样的气派,一进门就看见一扇开着的拱形落地窗,窗子外就是半圆形的小阳台,徐徐的微风自窗外轻拂进来,吹动挂在房内正中央的幔,幔覆盖在一张欧式大水上。

 从轻掩的幔下,可以隐约看见一个男人,正斜躺在上,双手优闲地枕在头下,一张薄丝被仅遮掩住他部以下的重要部位。他赤luo着厚实的膛,身上每一寸都是结实黝黑的肌,在他那强硕的身躯上,丝毫找不到一点赘和缺点,身体的线条完美无缺。

 伊凯儿愣愣地站在那,她想看清楚他的脸,然而那轻柔的幔却絮始终无法让她看透过去。

 瞧他这不害羞的**,又想起刚才那衣衫不整的高傲女子,凯儿立即在心里猜测,这男人的私生活一定很差劲。

 “哈哥,你先下去。”他命令地一吼。

 “是。”哈哥弯鞠了躬,才退下去,临走前还用一种担心、同情的眼神,望了伊凯儿一眼。

 待哈哥关上门,那幔里的男人才沉声问:“就是你,你要见我?”

 “是,没错!”那男人含有权威的口气,令伊凯儿连忙回答。

 “你是个幸运的女人,我蓝斯从不随便接见一个平民百姓的。”蓝斯一向采高姿态。

 听他这么说,伊凯儿实在快吐死了,她实在很难相信这世界上,居然还有那么不要脸的男人,光从他那“随便”的“穿着”,事实上他根本是一丝不挂,就知道他一向是很“随便”的。

 打从先前的大排场,和认定他的偷画贼后,伊凯儿对他印象就不是很好了,现在又瞧他那副高傲的模样,她更是反感到了极点。

 “哼!”伊凯儿冷哼一声,“我也不是个随便让人召见的人。”她双手抱,打算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她没有看见上的那个男人,如鹰的眼眸中,正闪着熊熊火光。

 他抑着口的怒气,命令一声:“过来!”

 “凭什么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伊凯儿不喜欢那么霸道的人,所以故意跟他唱反调。

 “我再说一次,你给我过来。”男人含怒着吼,他最讨厌不听他命令的人,虽然他从没有遇过,因为大家都怕死,但是现在眼前却出现这么一个不怕死的。

 “听好,我也再回答一次,我、不、要!”伊凯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中吐出来。他愈是不讲理,她愈是想和他作对。

 蓝斯怒火中烧,胆敢有人不听他的命令,他一掀被子,就跳下,挥开幔。他竟然不顾自己正光着身子,就冲向她的身边。

 他壮的手臂,立刻暴地勒在伊凯儿细的颈子上。

 “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跟我作对。”蓝斯大喝。

 伊凯儿紧闭着眼睛,她没想到他会随便到在她面前光着身子也无所谓。

 半晌,他见凯儿没有应他的话,更是生气,一团火就在眼里燃烧了起来,他手腕一施力,伊凯儿立即感觉呼吸困难,她伸出粉拳打在他厚实的膛上,痛苦地挣扎。

 “看着我!”蓝斯从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我要你知道,在斗牛场上我是个英雄,在这里我就是主宰。再悍的牛都甘愿壮烈地死在我的剑下,我就不相信,会有人让我驯服不了!”

 伊凯儿痛苦地想要扯开他的手腕,然而,现在的她仿佛就像鹰爪下的小一样,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伊凯儿呻着。“我快要断…”

 在坦萨斯特堡里,蓝斯有绝对的掌控权,他可以主宰这里所有人的生死。现在,他大可以像以前对付那些惹他的人那样,用自己强而有力的手将他们捏碎,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用力地将伊凯儿甩到上,虽然仍是那么地暴,但是,比起以前的那些人,伊凯儿算是幸运太多的了!

 伊凯儿飞到上,她呛咳了几声,委屈的泪水一颗颗滴落了下来。

 或许,女人的泪水都管用吧!蓝斯这才稍微消气,放缓语调问她:

 “我是这里唯一的主人,我以主人的身份问你,你甘愿服从于我吗?”

 伊凯儿用手抚着颈子的一道瘀血,抬起头来愤恨地瞅住他的眼眸。

 谁知,抬头一看,她看到的人,竟是画里那英气人的斗牛士,只是眼前的他更教人无法直视,他的轮廓分明,棕黑的健康肤下,闪着一双明亮深邃的蓝黑色的眸子,他的眼神夹带着高傲和热情,一头金棕色的头发长及至采,只是他随意地将它扎成一条长辫。感的角狂傲地微扬着…这样的一切,比画笔下的他,更英气焕发,洒不羁。

 但是,很快地接着闪过伊凯儿脑海的,是刚才他鲁的模样,她想开口骂他,想要动手打他,但是,刚才她已经领教过他的蛮力,她可不想再自找罪受。

 “你是在跟我生闷气,还是,默许了?”蓝斯尽量不让自己光火,他一步步向凯儿接近。

 “都不是,我是觉得你很讨人厌!”伊凯儿不知哪来的勇气,口顶他一句。“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坦萨斯特堡的堡主和他们口中的英雄,根本就只是个爱光着身体,又鲁、又暴躁、又…”

 说时迟,那时快,蓝斯的已经贴在伊凯儿柔的红上,他霸道地用他的舌尖挑开她的瓣,充满侵占地探进她的里,绕着她的舌,伊凯儿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她用手推动着蓝斯的腔,却见他文风不动,反而,更起他要她的望。

 蓝斯将她推倒在大上,一边吻着她,一边用手撕开她肩上的荷叶领,他的行径还真有点像只被惹的野兽。

 “啊!”蓝斯闷哼一声,不一会儿,就见蓝斯的角渗出了血丝。哈!原来她也不是好惹的,她重重地就往他的边咬下。

 他离开她的,眼里正早冒着一团火焰,他一把抓起躺在上的伊凯儿,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只见她小小的身躯就跌坐在老远的地上。

 他用手臂轻拭角的血丝,定定地望着伊凯儿,那眼神就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伊凯儿算是豁出去了,她抬起眼勇敢地视着他的目光。

 看着伊凯儿酥,白皙的颈子上那一道深深的瘀血--那是他的“杰作”--他竟然怜惜了起来。

 他缓步走向她的面前,蹲跪了下来,抬手轻抚她那细的颈项。

 “原谅我的暴…好吗?”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降低尊严地问。

 伊凯儿嫌恶地拨掉他的手,没有回答。

 他角牵动,含藏意味深远的眸光凝视她,说:“总有一天我会驯服你的。”

 接着,他命令一个女佣替她沐浴包衣后,才让她回到舞娘们住的别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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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意外蓝斯子爵竟然会放她回来,他实在不像那种人。

 伊凯儿回到房间时,舞娘们都已经就寝了,她辗转无法入眠,就一个人躲在棉被里哭了一晚。

 整晚,她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梦而已,只要隔天一觉起来,她仍是在二十世纪的家中,就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似的。

 翌,晨间的暖洒过她的两颊上。

 伊凯儿缓缓睁开双眼,倏地,想也不多想的就跳下,大喊:“妈咪!”

 “凯儿,你醒啦!”薇妮端着餐盘走来。

 天啊!昨天的事情,果然不是在作梦。她差一点就要大哭了起来。她连忙跑去照镜子,微红的一条瘀血在颈子上,隐约可见,这么一来,她更想好好大哭一场了,谁也想不到,她竟然在时间的洪途了。

 “凯儿。”薇妮推推一副失神落魄的伊凯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薇妮关心地问。

 “唔,没什么。”她心虚地摇摇头。

 听她这么说,薇妮就放心了许多。随即,她将餐盘放在凯儿的脚上,陪她坐在沿上。

 “怎么样,昨天见着蓝斯子爵了吗?怎么样?听说他很帅,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就像传闻中的,脾气非常暴?”薇妮劈哩叭啦就问了一大串问题。

 “哼,何止暴!”想起他来,伊凯儿就是一肚子的气,她狠狠地就往手上的三明冶,咬了一大口。“十足坏脾气,根本就是兽!”

 “说来听听嘛!”薇妮好奇极了,蓝斯可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呢!可敬又可怕。

 “不说也罢。”伊凯儿气呼呼地鼓着两腮,“总之,他这个人好像没有一个地方是我能赞美的。”

 薇妮抓抓头发,一脸的不也置信,“凯儿,我不太相信我的英雄会是这么差劲的人。”

 “他何止差颈,他根本就是个卑鄙、无、下的男人。”伊凯儿非得好好骂骂他,才可以消了心里的怨气。

 闻言,薇妮非但不厌恶蓝斯,反而更产生一股好奇,“凯儿,我真想见见他。”

 “恭喜你,今晚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而且今晚将是你永远的噩梦。”她从来没有那么讨厌过一个人。

 “凯儿,既然你这么讨厌他,那为什么还去找他?”薇妮怀疑伊凯儿是口是心非。

 伊凯儿抓起薇妮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一双碧眼,说:“薇妮,你相不相信时空之旅?”

 “时空之旅?”薇妮不解为何凯儿突然这么问她。

 点点头,凯儿跟她解释自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可能因为某种速度的改变,再加上地球磁场的变化等等因素下,时间的一种互换,或是误入另一个空间下…”

 她看见眼前正纳闷地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薇妮,她立刻放弃了跟她解释这么多,于是,凯儿只好直接切入正题。

 “薇妮,我告诉你,你仔细听好,其实,我…伊凯儿,”停顿须臾,继续说:“我…其实,我生活在一九九六年,因为,一百多年后的坦萨斯特堡,已经是个残破不堪的鬼堡,所以被我父母买了下来,后来,我…”她慢慢地把她穿越时空的事情,告诉薇妮。

 薇妮惊呼:“你是说,你回到了过去,时光倒了。”经过一番解释,她终于弄明白了伊凯儿的意思。

 “嗯!”伊凯儿欣慰地连忙点头。

 “哇!这真有意思。”薇妮抓住伊凯儿的肩头,“喂,你快告诉我,到时候世界有了什么改变?”

 伊凯儿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只是又说:“我之所以去见蓝斯,就是想要弄清楚,他和坦萨斯特堡的关系,以及他和阁楼上那本记的关系。”想到这,她机伶伶地打个寒颤,“薇妮,我怀疑我在阁楼上看到的那些记,是我写的。”

 “怎么说?”薇妮也感受到她的害怕,抑声着问。

 “之前,我就觉得那笔迹很面了,现在又发现坦萨斯特堡里,除了我根本没人会写中文字了,你说不是我,还会是谁?”她逐步推敲。

 “说的也是,整个城堡里就只有你一个中国人了。”薇妮侧头思忖,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大叫一声:“喂,傻瓜,是你写的又怎么样?”

 “嘘!”伊凯儿将食指竖在边,轻声说:“是我写的关系才大咧!你想想,我在记本里写了一堆关于我个人的秘密,那么也就是说,我在这里发生了很多事,那也就表示,我短期内根本回不去二十世纪了。”

 “啊,说的也是。”

 “不过,还有一天的机会,我可以回二十世纪。”伊凯儿浅笑道。

 “是什么机会?”

 “昨天三月十五,今天三月十六,而我那本记是从三月十七才开始写的,也就是说,这段历史里,是从三月十七是才有我这个人,之前的我还只是这段时间的过客,所以,我必须趁着历史上还没有我这个人以前消失,否则,那时候我可能已经成为十九世纪的一分子,想要回到二十世纪就更难了。”想到这,伊凯儿不感到了悲伤。

 是不是二十世纪的亲人朋友,都以为她失踪了,正担心她的安危,迫切地寻找着她?现在的她是多么希望,能赶快回到属于她的二十世纪,远离这陌生的时空。

 当然,如果以她的能力想回到二十世纪,那么,就必须再历史重演一次,也就是让自己再栽进那个书座后头的石墙里,伊凯儿明白这一点。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那间阁楼里会有一个密道呢?而那密道又是紧接着茵梦湖?这暂且不管,最重要的是,茵梦湖就是让她跨越时空的一条洪

 伊凯儿打定了主意,就趁着今晚,大伙的注意力全在蓝斯身上时,偷偷上阁楼去,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赶紧回到二十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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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熬到了天黑,蓝氏家族的成员们在挑高的楼层看台上,一一坐她定位。

 也不知道为什么带她们来这里?她只听薇妮说,这里是蓝氏家族欣赏歌舞的地方,不过照理说她们是舞者,应该在看台下等待表演,为何现在也叫她们站在看台上?她实在想不透。

 这个金碧辉煌的殿堂气派得很,光从那盏垂吊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和那工雕琢的墙上浮雕,就可知一二了,更别说那由纯金雕成的天花板。

 蓝氏家族的成员们每人身着华服,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更夸张,头发弄成膨松的贵妇髻,再配上一身金线滚边的蓬蓬裙晚礼服,实在好看极了,仿佛置身童话故事中。

 一排排佣人、侍者站定在舞娘们身后,虽说有钱人她们是见多了,但是,这样盛大空前的排场可是第一次呀!

 伊凯儿也站在舞娘群中,身上穿了一件薇妮送给她穿的西班牙式的舞衣,红黄相间的荷叶裙摆,真是美丽极了,再加上椭圆弧度的背,更增添她的妩媚。

 穿着舞衣的伊凯儿根本不知道自己今晚是多么的娇美绝尘,她只觉得奇怪,为什么在场的人们都紧盯着她瞧,是不是他们都没见过东方人?伊凯儿臆测着。

 和舞娘们一们,伊凯儿探了探头,就是没看到蓝斯的身影,她真搞不懂,他到底在耍什么大牌?到底还要她们等多久?

 不过,从众人的眼中,她可以清楚的看出他们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没多久,就看到一个高大拔的身影,从门外潇洒地走进来,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她已听见热烈的掌声,和足以震天的欢呼声,彩纸和花瓣纷纷抛向那个威武的男人。

 男人身着斗牛士的白色华服,他摘下帽子回礼,此时,冷凝的角才扬起一抹笑意,然而,依然是那么威武,令人怦然心动。

 正当伊凯儿愣想着男人的身份时,薇妮已经兴奋地拉着她的手臂大叫。

 “哇!凯儿,你快看,那个看台下的男人就是蓝斯子爵呀!”

 蓝斯!那个拔俊逸的男人是蓝斯?是昨天那个暴的蓝斯?伊凯儿赶紧瞪大她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

 果然,仔细看清楚,就是他没错,虽然现在的他有穿衣服,依然遮不住他一身强健的体魄。现在,她看到的却是和昨天不太一样的蓝斯,昨天的他,像只被惹的狮子,而今天的他傲气依然,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点温和,俨然是只立足高空岩谷的狮王架式,伊凯儿不可否认地告诉自己,她爱看这样的蓝斯。

 蓝斯真像人双面人,这是伊凯儿第二次看见他时的印象。

 看台上,一个身着黑色晚礼服的美女子,她的嘴里咬着一朵红滟的玫瑰,对着蓝斯出痴的笑容。她真的好,那有一头乌黑色的及肩长发,齐眉的刘海让人把她和埃及后联想在一块,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合身的低礼服上表无遗。

 等蓝斯浏览看台一眼后,眼光停驻在那美女子的身上,女子立即将嘴里的红玫瑰往看台下丢,蓝斯脚步也没移,稳稳接住玫瑰。

 只见蓝斯嘴角微微一扬,也把玫瑰咬在嘴上。

 女子看了甚感满意,妩媚地一笑,同时丢下了一个挑逗的眼神。

 不知为什么,伊凯儿对这个美女子的印象不是好的。

 “凯儿,你看那女人,她就是蓝斯的远亲表妹雷蒂亚,她可是名远播呀!”薇妮推推她的手肘,又继续说:“她还有一个哥哥,也是个有名的斗牛士,名叫雷曼,听说也是继承了蓝家的英俊拔,不过略逊蓝斯一筹。”

 哦!蓝斯真的那么厉害吗?尽管薇妮说破了嘴,她还是不太相信。就算他英俊面具下的不怒而威,的确可以震慑数十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但是一头比人重上十几磅的斗牛,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光是看那牛孔武有力的模样,就吓得腿软了,何况是在被人挑衅之后呢?

 就在她发愣的当儿,看台下又给她一个大大的震撼!

 等等!正从门口缓步走来,黑黑的那坨庞然大物是什么…哇!一只活生生的黑牛,就从外头走进来了,干嘛!蓝斯疯了不成,他该不会是要当场表演起斗牛啊!伊凯儿在心里惊呼。

 蓝斯眼眸里出光芒,像是在警告这只不怕死的黑色斗牛似的,他挥开手上的红布,引逗那只斗牛向他走近。

 那只牛出贪婪的模样,正带着一触即发的兽向蓝斯走去。

 它那对直的牛角,让看台上的每个人冷汗直

 伊凯儿实在看不过去了,她冲到栏杆前,往下大喊:“喂!蓝斯,你不想活了,也犯不着让大家看你怎么死的吧!”

 没想到,一说完这句话,就引来众人责备的眼光。

 “凯儿!”薇妮试图拉回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蓝斯抬头看她一眼,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回应。这是什么意思嘛!难道她说错了吗?为何他们的眼神如此专注可怕?伊凯儿双手环抱前,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她可要好好看看蓝斯如何制伏这只巨牛。

 红布巧妙地一挥,优雅却迅速,他正在对这只牛挑衅。只见那只牛就像一阵黑色巨风般,向他席卷而来,立即,蓝斯的身子一转,那只牛掠过了那块红布,似乎仍心有不甘,不多说的,那对牛角又直奔向他,他俐落地一回身,那只牛又扑了空。也不知何时,蓝斯已经快速如风地在牛身上了两只长

 长显然发挥了功用,那只牛已显得疲惫不堪了,但它不放弃,磨磨牛蹄,颠跛地往蓝斯冲,蓝斯轻巧地一躲,将黑牛抛得老远,他从际上拔出一只精致的长剑,抵向看台上的伊凯儿。

 伊凯儿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蓝斯的意思何在?她只知道大家都出极为羡慕的眼神。

 薇妮赶紧凑向她耳边,“凯儿,快点!把他的剑从剑鞘里拔出来。”

 想也没多想,做了再说。

 凯儿很快地将他的剑鞘离剑身,剑身立即发出了它的光芒。

 同时,斗牛从前方向蓝斯快速地奔冲过来,蓝斯转身挥剑,剑身很准确地就刺进了黑牛的下颚,“碰”的一声,牛应声倒地,鲜血很快的出,牛身微弱地息一会儿后,就静止不动了。

 接着,整个殿堂立即响起如雷的掌声和叫喝声。

 “英雄!英雄!”

 蓝斯从头到尾都出应有的高傲,那眼神的神采仿佛向世人宣告他是英勇的斗牛英雄。

 他将嘴里咬的玫瑰丢在伏在地上的庞大牛揣,接着,转身接受众人的喝采,十足的王者气势。

 欣赏完了惊心动魄的表演,伊凯儿不得不对蓝斯重新评估了,她没想到自己也像着魔般,爱极看他的一举一动。

 之后,伊凯儿从薇妮那儿才得知,她的那句话惹怒了众人,当然,在众人面前咒他们的英雄死,实在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不过,她一向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心直口快的。

 得罪了那么多人,不死也半条命了。幸好,最后蓝斯将剑鞘交给她,才结束了众人指责的眼光,反而换成了尊敬且羡慕的目光。据薇妮所说,这是斗牛场上最高的荣誉,能为斗牛士做这么神圣的事情,当然也要是个对斗牛士本身有相当意义的人,才够格胜任这样伟大的任务。

 虽然,伊凯儿不明白为什么蓝斯要让她替他开剑鞘,她会是对蓝斯而言有相当意义的人物吗?不会的,昨天他还鲁地折磨她,不会在一夜之间就转了吧!但是,她仍在心里产生一丝莫名的感动,无论如何,他替她解了危,免除让她走在路上,随时可能会被奉他为神明的信徒们打死的危机。

 呵!他倒是满体贴的嘛,要是昨天他能像今天一样优雅高贵,她也不会对他的印象差到了谷里。是啊!昨天的他真是差劲透了,居然…硬是夺走了她的初吻,想到这,双颊立刻渲起一抹红晕。

 更差劲的是,她居然眷恋起昨天他那霸气的强吻。哦!伊凯儿你真不争气。她赶紧甩甩头,让自己别陷入思念里。

 对了,今晚可是她回二十世纪的唯一机会,她不能放过。

 她匆忙地向薇妮代了一声,并且依依不舍地告别后,才在晚宴的高时离开,那时舞娘们正就着吉他的乐声和响板的节奏下,婆娑起舞。

 “再见了薇妮,再见了,十九世纪的美丽的西班牙。”说完,伊凯儿提起裙摆往阁楼跑。

 她穿梭在人群中,仍逃不过一双冰冷的鹰眼…  m.6N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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