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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邵蕾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因为在偷窥,不,该说是…光明正大的欣赏身边的解祁辰沉睡如婴孩般无的睡脸。

 看着争祁辰紧闭的双眼,两扇浓密的睫、直的鼻梁、零缺的脸,还有…充满魅力的!咳咳,邵蕾的两颊热了起来,天呐,他为什么这么好看呀!

 像这样偎在解祁辰怀里,邵蕾可以清楚地听见由他身上传来的稳定的心跳声。

 咦,怎么好像有点为对劲?邵蕾微微皱起眉。鬼宿的心跳渐渐变快了!

 该不会…邵蕾猛地由他身边跳开,却还是迟了一步地被解祁辰一把揽进怀里。

 “还来。”解祁辰睁着朦胧的睡眼,对着身下的邵蕾孩子气地说。

 “什么东西?”

 她欠他东西吗?被他抓个正着,邵蕾翻腾的心湖还来不及平静,却得面对他这么一句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的话。

 他地扬起嘴角,“你看了我多久,就得让我吻多久。”

 “等…”来不及抗议,邵蕾已经被解祁辰制在身下,展开绵的早安吻。

 她爱鬼宿!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这么告诉他。

 他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吧?毕竟昨夜他们都已经…思及此,邵蕾瞬间羞红了双颊。

 “被我吻的时候还在想别的事?”解祁辰噘起嘴,一副深受打击的神情。

 “我只是…”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

 “只是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那种话她实在不好意思大声说出口,于是她伸出双手将解祁辰揽近自己,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解祁辰瞪大双眼,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他听见她说爱他,在他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念头竟然是她真正爱的是祁星还是他?

 会不会是因为他拥有和祁星相同的外表,所以她才对他生成移情作用?看着邵蕾充满期待地望着他的双眼,解祁辰僵硬地回以一笑。“该起来准备准备了,我们要坐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

 他…没有说爱她?掩饰着内心的失望,邵蕾假装笑容。“对,我差点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轻推开解祁辰,邵蕾拾起身旁的和式睡衣披在身上。她背对着他,用微微颤抖的双手系着上的细带。“我要去洗个澡,不准你偷看。”紧咬着下以克制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邵蕾飞也似地逃离。

 她这是在做什么?鬼宿只不过是没对自己的表白作回应而已,有什么好哭的!褪去睡袍,邵蕾试了下水温之后踏入浴池。

 可是…她已经说爱他了,他怎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对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告白置不理?伤心的眼泪不停地溢出,没办法遏止,邵蕾索将整张脸埋进水里。或许,整张脸都被烫热之后,眼睛就不会再出眼泪了。

 “你做什么!”

 解祁辰不放心地跟过来看看,正好瞧见邵蕾整个人沉在池里的画面,他想也没想便伸出手拉住她的一只臂膀,让她的脸出水面。

 瞧她整张小脸被烫得泛红、一头秀发被浸的凄楚可怜样,解祁辰的心不由得紧紧地纠痛。

 “我…只是想洗脸。”幸好,没让他发现她哭过。

 解祁辰转身取了条巾,轻轻替她拭去脸上的濡。“真来!”

 他的动作好轻,好像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她脸上的皮肤给擦破似的。

 “快上来让我替你吹干头发,不然着凉可不好。”将巾轻覆在她头上,解祁辰站起身走出屏风。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拿下巾,邵蕾觉得自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就只因为他一个小小的动作,竟让自己觉得无比幸福。

 披上和服的邵蕾走出屏风,解祁辰便蛮横地打横一把抱起她,弄得邵蕾哇哇大叫。

 “动作这么慢,是想冷死自己是不?”

 在他的面前,她的反抗永远都是多余,邵蕾早已习惯,索乖乖地让他抱向镜前吹干头发。

 直到邵蕾神情气地端坐在镜子前,像个漂亮的瓷娃娃般,解祁辰才放她一个人在房里换衣服,而他则走向屏风后的浴池。

 须臾,邵蕾换上一套两件式的长洋装,薄薄的长袖小外套和浅浅的黎明长裙正是适合秋天的装扮。

 踏出房间的门,邵蕾听见由屏风后传来的水声。鬼宿在洗澡…

 “我不会介意你偷看的。”解祁辰突然传也的声音让邵蕾的脸倏地通红。

 “我才没有要偷看你!”邵蕾对着屏风做个鬼脸,“我是肚子饿,想出去外面吃点东西。”

 不等解祁辰开口同意,邵蕾又羞又窘地拉开门跑出房间。

 直到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解祁辰才缓缓吐出中一直积郁着的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总之,现在的他没办法坦然接受她对他的爱。

 对不起,小蕾,再给我一点时间…

 ◇◇◇

 “请问是邵蕾小姐吗?”邵蕾才出房间大门,就遇上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看了一眼他前别着的名牌,知道他是这里的经理。不知道他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经理递出手中的一封信,“有封信寄到这里来,指明是要交给邵小姐本人,为了会员的权益,我必须向邵小姐确定一下,邵小姐是否要接受这封信件?”

 什么人会写信给她?“谢谢你。”虽然心中有些怀疑,但是邵蕾还是伸手接过信。

 待经理转身离去,邵蕾才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狐疑地拆开信。

 邵蕾: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前两天才见过,你该不会忘了我吧?前两天见过?席蔚…邵蕾微咬着下思索着。啊!是那个外国美女。

 或许你会觉得很突然,不过请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故事。

 在宋代有一个男子,生在富贵之家。从小,他便在父母的期望下成长,而且与府里青梅竹马的一个丫环感情甚好,甚至私订终身;他发誓当他考中状元之后便正式娶她过门。

 不料在男子上京赶考后没多久,丫环便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她将此事告诉男子的母亲,想请她老人家替自己作主许婚。谁知道老人家为了保住儿子的清誉,硬是狠下心来不承认丫环肚里的骨。在当时首重贞节的社会观念下,丫环被浸以猪笼,活活淹死。

 当男子高中状元返乡之后,全村的人为了不让村子蒙上污名,一致对男子谎称丫环是因病而死。之后,在双亲的安排下,娶了当朝丞相的千金为

 不幸的是,一年后在他喜获儿子当天,却意外地由下人口中得知丫环真正的死因。他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于是也跟着自尽,在他前途正好的二十八岁。对于丫环无辜的牺牲,他在死前立下一道惩罚似的诅咒:要他们家的香火单传至三十代!

 这个故事…不就是星宿告诉她的?为什么席蔚也会知道?

 就我所知,这个家族在惩罚言明的最后一代,却生出一对双胞胎男婴。

 而这对双胞胎男婴有个与生俱来的使命,那便是:解开这项诅咒,否则香火便会断绝在他们这一代。而那对男婴中,有一个是命定的继承者,他的责任便是:找出转世的丫环,带着她一同去解开那道诅咒。

 我所要说的是:别当刽子手!拜托。

 你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只除了一件事,解开咒语时,另一个非继承者,他将会永远地从这世上消失,这便是最后一代的诅咒,是为了补偿当年那男子的母亲所犯下的错。

 看到这里,邵蕾握着信纸的双手已忍不住烈的颤抖。她从来不知道…解祁星和解祁辰从没对自己说过,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接受大家对她的保护。

 别杀了他,算是我求你。当时丞相千金所受的苦,她真的不想再受一次。顺带一提,继承者要带丫环回去,前提便是要与丫有过肌肤之亲!

 席蔚笔

 邵蕾被信上的字句怔愕地僵在原地,信纸由她颤抖的双手中飘落。

 这前提是指她和鬼宿昨晚的绵吗?他们的关系竟然只是解除咒语的…前提!

 天!这是什么样的玩笑呀!为何事前没人告诉她,她愚蠢地认为他们是彼此相爱,甚至在一夜之后恬不知地对他说爱他…怪不得,怪不得在她表达爱意时,他会是那种为难的表情!

 泪水不争气地串串滴落,邵蕾心痛难忍地屈着身,不让人看见她哭泣的脸。

 她是傻子!竟然蠢到将他不得不做的义条错认为是爱!

 她无法允许自己继续留在这个有他的地方,她要立刻离开,否则会痛苦而死。

 离开温泉会后的邵蕾,像是失了魂般麻木地走到台北街头。

 她不知道天空是在多久之前变黑的,不在乎自己发疼的双脚究竟还能走多久,不介意自己东碰西撞而弄脏的衣裳是不是能抵挡得住秋夜的冷意,不心疼自己被冷风吹得纠结的秀发和干裂的双颊…邵蕾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是漫无目的的让自己走着。

 她害怕若是一停住脚步,那有如鬼魅般的难堪便会席卷、噬她。

 她多希望这时能有个人来安慰她,但她却又不愿以这种狼狈的处境见到任何一个她所认识的人。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

 不知不觉地,邵蕾的步伐正远离霓虹闪烁的大街道,走在通往一条漆黑小巷子的方向。

 “喂,前面不能再进去了。”

 邵蕾眼前突然冒出个人影挡住她的去路,她只好停下脚步。

 四周的黑暗让邵蕾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由声音判断出他是个男人。

 一停住脚步,邵蕾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脚有多么酸痛,甚至不停地发抖。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男子用手爬了下前额的头发,“前面是一大片空旷的废弃车处理场,那里晚上会出现通缉犯哟!”

 既然面前的路被人给挡住,邵蕾打算掉头往回走。

 可是她抖得厉害的‮腿双‬早已不听使唤,从早上到现在没有进半滴水的早已体力透支,一阵晕眩袭来,邵蕾整个人瘫软在一片黑暗中。

 ◇◇◇

 “嗨,你醒啦!”单手拧着下巴,骆羽抛给邵蕾一记烂笑。

 眨眨双眼,邵蕾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整齐的房间。

 “我叫骆羽,是你新聘的保姆。”他这番特别的自我介绍引起邵蕾的好奇心。“原谅我先小人后君子,我的钟点费可不便宜哟。”

 “我聘的?”

 面对邵蕾的质疑,骆羽大方地微笑,接着点头如捣蒜。“是啊,我问过你,但你没回答我,所以我就当你是同意罗!”会昏倒的人应该是需要个保姆吧!

 眼前这个叫作骆羽的男子,简直是…漂亮得可以!要是他不开口说话,她一定会以为他是个女人。

 “来,先喝杯温牛吧,主人。”骆羽递上一杯温热的牛

 饥肠辘辘的邵蕾不起骆羽笑容的惑,于是接过牛喝了一口。

 热的…牛!看着杯里冒着热气的牛,邵蕾的泪立刻滚落。

 “喂,主人,牛是拿来喝的,不是用来接眼泪的耶!”端过邵蕾手中的马克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骆羽才刚转回身,邵蕾便扑进他怀里,而他的衣服则负责接收邵蕾的泪水。

 骆羽先是错愕,继而用手臂环住她颤抖不已的身子,让他哭个尽兴。

 但一会儿后,他便发现自己错了!原以为她只要哭个几分钟便会没事,谁知道已经过这么久,她不但一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愈哭愈凶。

 “我只是个到处打杂工的学生,今天刚找到一个工作正要回家,却在一条漆黑的巷子口遇见你。”骆羽的声音微微分散邵蕾的注意力,“谁知道你一声不吭地就往我怀里晕,所以,我就只好暂时把你带回家。”

 因为分神听着骆羽说话,邵蕾的哭泣转为噎。

 “其实我平常是不随便接工作的,当保姆可还是第一次呢?”见邵蕾慢慢平稳下来,骆羽才又放心地开口:“呐,主人,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听了以后可不能哭得更凶喔!”不等邵蕾回答,骆羽接着又开口:“我的洗衣费可是要算在工资里的喔。”

 骆羽紧闭着眼睛,等待着邵蕾另一波更凌厉的哭势,却出乎意料地听见她的轻笑声。

 “谢谢你。”邵蕾不好意思地离开骆羽称得上壮硕的膛。她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停止哭泣,才想办法说些话来引开她的注意力,她很感激他的这份心。

 骆羽搔头一笑,“彼此啦,老板。”付钱的人可是她耶!

 他这么一唤,又惹得邵蕾一笑。

 要是她也能像骆羽这般无忧无虑就好了,她由衷羡慕起骆羽。

 “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骆羽走到门口,“我就在对面的房间,有事就大声叫我。”他夸张地摆了个姿势,“我会像神灯流年一样,咻地一声出现在主人面前。”

 好有趣的人!让邵蕾不也被勾得无心大起。看着被骆羽关上的房门,邵蕾在心中默数到十,然后用手在嘴边围成一圈,大声唤道:“流年!”

 “什么事,主人?”骆羽甜笑着一张脸自微启的门中探出头。

 “真的出现了…”邵蕾惊叹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才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呀!

 邵蕾崇拜的语气立刻让骆语了解到自己上当了。“主人,流年出现就一定要为主人做一件事才行耶!”他坏坏的溜了溜眼珠子,“要不,我帮主人做马杀好了,我的功夫不错哟。”

 转眼间,骆羽已经来到邵蕾面前对着她伸出魔手了。

 邵蕾立刻拉紧棉被隔开骆羽的手。“对不起啦,流年,主为只是想试试看流年的效率而已…”她笑着解释。

 “主人不相信流年的效率?”骆羽收回后,盘腿坐在边的地上,闭着眼一副生气的模样。“要不主人说出一个愿望,看看流年能不能为主人做到好了。”

 “你真的要帮我实现愿望?”就像童话故事里写的一样?哇,她连作梦都没有想过竟可以有这种事。

 “主人的愿望是什么呢?”

 “当然是见到我最爱的星宿和鬼宿喽!”话才出口,邵蕾的脸色立刻黯了下来。这是她多年以来的梦想,如今实现了,所有的情境却与她当初的想像有着天壤之别。“不,当我没说过…”她的心又痛了起来。

 骆羽的脸上明显地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

 “我想睡了。”邵蕾淡淡地牵动嘴角,“祝我好心的骆羽流年有个好梦。”

 她又想哭了!骆羽佯装毫不知情,开朗地笑着起身。“是,马上实现主人的愿望。流年去做好梦了,主人晚安。”

 他会实现她的愿望的──因为他向来不说大话。

 ◇◇◇

 不知道为什么,在好心情如此难过的时候,竟反而睡得比平常还要安稳香甜。天应该已经亮了吧,可是她还想继续睡。那就睡吧,反正醒着只是更容易让自己想起一些伤心的事。在梦里,她比较安全。至少,鬼宿找不到她!

 看着她时而微笑,时而皱眉的模样,解祁星爱怜地伸手抚上邵蕾柔的小脸。

 有人在摸她的脸?邵蕾不情愿地睁开双眼,朦胧中只看见一张令她心碎的容颜,她猛然惊跳起身。

 “对不起…”解祁星苍白的脸上闪现歉意,“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

 星宿?知道眼前的人是解祁星后,邵蕾急促的气息才渐渐平缓。

 “你醒啦?”席蔚端着餐盘出现在门口,正好化解两人间怪异气氛。

 “来,先吃点东西。”这里是星宿家吗?邵蕾抬起头看了看这间有丝熟悉的房间。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

 邵蕾的视线经过解祁星身边时猛地停住。“星宿,你…”她仰头看着边吊着一瓶点滴和深藏进解祁星长套长袖里的橡皮导管。

 解祁星偏头一笑,“真丢脸,我不小心感冒了,一直不敢告诉你。”

 席蔚忙着端放盘子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她痛苦地抿紧双

 这是他的希望,而她却没有立场阻止。

 “你在骗我!”

 解祁星和席蔚都有些讶异,邵蕾居然会这么说。“小蕾?”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会…你会…”“死”字她说不出口。“你明明知道结果会如何,为什么还要我跟鬼宿回去?”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看来她还是知道了。解祁星靠向椅背,“我告诉过你了,因为祁辰才是继承者。”

 “我不要!”邵蕾的泪掉了下来,“我不要星宿死掉!”

 “小蕾,你冷静点。”他拉住邵蕾的手腕,“你看我这个样子还不明白吗?”等邵蕾平静下来,他才接着说道:“不管你去或不去,我的结果都不会改变,明白吗?”要不是这突如其来的病痛让他了解到自己已时无多,他又何尝愿意相信那无稽的诅咒?又何尝愿意将她拱手让出?

 原来…席蔚看向解祁星,原来这就是他的心理问题…祁星想要借由自己处的现象来免除邵蕾和解祁辰的罪恶感,并说服他们回河南。

 “不要!”邵蕾摇头,“星宿不能死!”她不要他死。

 “难道,你希望祁辰陪我一起死?”

 骇然瞪大双眼,邵蕾的心跳得好快。

 “你不希望这样吧?”解祁星微笑。

 邵蕾哑然,星宿说得一点都没错。

 “回去他身边吧。”

 “慢着。”席蔚突然开口:“我不准。你和他一样是解家的后代,没道理你就死而他独活呀!”她是为了他才投身医界的,在同年龄小孩还在玩乐的时候,她却莫名地借了一大堆医学书籍来读,直到半年前遇见去德国取景的他,她才终于明白自己没命学医的理由。

 可是,她穷尽所有的努力却仍是救不了他,就因为一个不可考的诅咒。

 “别说了!”解祁星难得出现如此怒容,邵蕾看得怔了。

 “鬼宿知道你病了的事吗?”如果知道,而他竟然不顾星宿生死的答应带她回本家,哼…

 “别想太多,小蕾,祁辰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你而已,他不想让你觉得内疚,希望你能幸福地活着…”

 “啪啪!”忽地,由门口传来一阵掌声,众人回头一年,是解祁辰!

 “好,戏演得真是太感人了。”他慢步走到邵蕾的边,先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再转向解祁星。“原来你是打算用这善良的角色来抢回她?”

 鬼宿…他在胡说些什么!邵蕾不敢相信他话里的语意。

 “小蕾,快告诉我那善良的哥哥,告诉他我们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什么样的程度。”他故意说得很轻蔑。

 “你…”邵蕾的泪水被至眼眶。他怎能这样对她!

 不待邵蕾开口说些什么,解祁辰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解祁星一拳。

 “我们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都希望能保护邵蕾!解祁星因而这举动而气连连:“如果你再出言伤她,我不会再念手足之情的。”

 不,她不敢相信她所看见的!星宿和鬼宿竟然不顾兄弟之情动起手来?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没有出现的话…

 邵蕾出其不意地伸手抢过餐盘上的牛排刀,用力地抵住自己的脖子上。“不要这样!你们是兄弟呀!你们一起出生、一起成长,感情应该比任何人都好,不是吗?”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过于用力的手劲,邵蕾紧贴着刀缘的颈项已经渗出血渍。

 “小蕾!”触目惊心的血红顺着刀锋而下,解祁星紧张地上前。

 “不要过来!”她制止解祁星的靠近。“要是我不曾出现就好了。”她着泪望向解祁辰,见他仍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她不难过地别开视线。

 就这一失神,解祁辰已趁她不注意扑上前撞倒她,夺去她手中的刀子。“你死了又如何?这一切不会因你而改变的。”他冷漠地起身,向房间外走了出去。

 望着开花板,邵蕾无能为力地任由泪水顺着眼角下。

 “快帮她处理伤口。”解祁星赶忙退开,让席蔚查看她的伤势。

 “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死的,星宿。”她任由席蔚包扎着自己的伤口。

 “我知道。”所以他刚才会这么紧张,因为他知道她根本没注意到她已经不小心伤了自己。“因为你舍不得祁辰。”虽然仍会有一种不甘心的感受,但是他已较能接受邵蕾选择祁辰的事实了。

 “但是…他却没有发现。”她幽幽地说。

 她以为…他该是了解她的想法的…  M.6N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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